畢露得如此之快,看自己的眼神兒,也越來越似饞狼。

衛美人正慌得不行,蔣公子左側的王老九餘光陡然掃中一人,立時變了臉色。

未幾,衛蘭便聽身後一道熟悉而溫和的聲音傳來,“衛主任,有酒喝,也不叫我,這就是您的不對了,咱們認識這麼久,還不曾見你敬過我呢。”

衛美人回眸瞧去,那痞裡痞氣的笑容,流裡流氣地話語,這時,入眼入耳,先前惴惴不安的心,竟然莫名的寧靜了。

蔣公子閱女無數,衛美人這會兒,眼波生絲,霞飛雙頰,一副小女兒的嬌羞模樣,簡直將她和眼前這小子的關係,揭露無疑。

霎那間,蔣公子醋海生波,心中一陣陣抽抽地疼,盯著薛老三那張笑臉,眼中陰狠一閃,心中竟已起了殺意。

卻說,王老九今次折騰出如此場面,就是為了拍蔣公子馬屁,這會兒對話,他也時刻關注蔣公子的眼色,儘量把馬屁往蔣公子舒服的地方送。

此刻,見蔣公子眼中閃過陰狠,他心頭又怕又喜。

怕的是,別讓眼前這小子,攪合了蔣公子的美事兒,屆時,蔣公子遷怒自己,降下雷霆;喜的是,眼前讓他栽了大面兒,恨之入骨的小子,如今得罪了蔣公子,簡直無須問,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你小子還敢送上門來,滾出去,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

王老九搶先上前,攔住了薛老三,掐著嗓子,威脅道。

他心中也著實納悶兒,方才不是派了趙亮去誆這小子,只等人齊就開揍麼,怎麼還是讓這小子溜到了這處。

薛老三理也不理他,肩頭輕晃,王老九就像捱了下電棍,身子猛地彈了開去,讓開道來。

“怎麼樣?宋璟在不在這兒,在的話,咱們就趕緊接了人回家,我這兒還有正事兒呢。”

薛老三行到衛美人身邊,低聲問道,淡淡的氣息,吹得衛美人耳根發紅。

他這番溫言軟語,聽在衛美人耳朵裡,真像丈夫在對妻子言語,溫情脈脈,讓人甜膩。

一邊的蔣公子,看著這二位神仙璧人,你儂我儂,心中騰地火起,“衛小姐,不是說要敬我酒麼,我可等著呢。”

陰惻惻說罷,又衝王老九道:“這位先生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我看你好像對他挺熟悉。”

王老九趕緊弓腰小跑到蔣公子身側,矮身道:“蔣少誤會,這人不過是街面上的一個痞子,今天中午,還當眾抗法,我們市局為了抓捕他,可是下了大力氣,韓局長可是拍了桌子的,估計不多會兒,市局刑警隊的老張他們就得趕到,嚴打了這混蛋。”

其實,王老九也猜到薛向不可能是老百姓身份,畢竟老宋家雖然沒落了,可到底顯赫過,能和衛阿姨往來的,自然不會是平頭百姓。

可是不是平頭百姓,王老九此前或許在乎,可眼下自然不看在眼裡,在蜀中地面上,得罪了蔣少的,還有的好果子吃麼?

是以,他如此栽罪薛向,是半點心理負擔也無,更何況,他招呼來收拾薛向的人,還正是市局刑警隊的,如今嚴打風潮下,也只有他們這幫穿了老虎皮的能成持照打手,到時打完,再栽上個罪名,由蔣公子上下運作,不管薛向是官是商,都得坐實了罪名,就此完蛋。

果見蔣公子發怒,衛蘭大急,方要言語,卻聽蔣公子道:“衛小姐,咱們先喝酒,老話說,醉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只要酒喝好了,一切都好說。”

這句話,暗示的意味兒就很明顯了,擺明了在說,只要你衛小姐陪的我高興,這小子的事兒,也不是沒有迴旋的餘地。

薛向一聽就竄火了,什麼他媽的香火情,這會兒,老蔣家就是和老薛家祖上拜過把子,他薛某人也不管了。

眼見薛老三眼色不對,衛美人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