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覺得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也不能辜負書記您的期望。所以,我硬是咬著牙,靠兩條腿追了上去。”

“直追出四五里去,跑得我胸腔子都快裂開了。眼見著就要追不上了。沒想到小車竟然停了。原來宋書記和程專員,是帶李、陳二位老闆,來品味咱們蜀中的小吃來了。我喘了口氣,就溜了過去,又瞅準空當,靠了過去,就近找了個座位坐了,趁他們吃飯的功夫,我是聽得真真的,在談什麼協議,什麼合同的事兒啊,直到聽準了信兒後,我才第一時間趕回來,向書記您彙報了。”

嚴局長真不愧是溜鬚之王,儘管他個人確實將方才在小攤上的所見,做了梅山,銀山和李、陳二位老闆達成合作協議的最有力證據,畢竟,要是雙方不是談得十分投契,又怎會如此親暱地在這個鐘點兒,出現在小攤邊上吃著燒烤呢。

可嚴局長確準了信兒,這還不夠,他得讓周書記知道自己獲得的這情報,是如何來之不易,畢竟,憑運氣撞來的,和憑辛苦奮鬥贏來的,在領導心裡的份量絕對不一樣,嚴局長深諳馬屁之道,焉能錯過這大好機會。

果然,周道虔大喜過望之餘,也生出些感動來,激動道:“好,好,幹得太好了,小嚴,你這個人平時看著敦厚,沒想到關鍵時刻,提得起,放得下,很有股子機靈勁兒,我很欣賞,回頭你回來了,來我辦公室一趟,來德江大半年了,我可還沒好好和你嚴大局長談過呢。”

周道虔心頭一塊石頭落了地,忽又騰起一股迫不及待來,“對了,你們明天能不能趕回來?”

嚴局長自然知曉周書記在急什麼,趕緊道“應該能,因為薛助理在招待所只定了一晚的房。”

他嚴某人心中何嘗不也是急不可待,萬分想看那位活土匪的倒黴模樣,心頭更是陰笑,只怕過了今兒個,這活土匪得變了死土匪。

又恭維了幾句,待電話裡傳來忙音時,嚴局長這才掛了電話。

掛罷電話,嚴局長拔腿就走,熟料,被那一直埋頭看雜誌的服務員叫住。

嚴局長轉過頭來,“怎麼?一塊錢還不夠,你別搞錯了,我這是公務電話,有優惠的。至於找零就不用了,賞你買花戴了。”

“錢夠了,錢夠了,當然,也沒餘下幾分,您要是要,我就找您,至於買花兒,還真不夠。”

那服務員詞鋒一露,嚴局長才知道是個牙尖嘴利,不好相與的。

此地是省城,電力局可是實權單位,他嚴局長雖然官兒大,可是奈何不得這小小服務員。

當然,他也不想橫生風波,免得露了馬腳,索性扭頭就走。

哪知道,他剛邁步,又被那服務員叫住。

嚴局長惱了,瞪眼問:“你到底有事兒沒事兒,有事兒說事兒。”

那服務員笑笑,小聲道:“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有件事兒想不明白,不瞞你說,我在這兒看大門,快五年了,見了打這電話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我從來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從來沒跟客人搭訕過一句,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

說實話,嚴局長先前壓根兒就把這看雜誌的服務員,做了透明人。

本來嘛,這年頭看守公用電話的,就該有做為透明人的覺悟,不許傳客人的**乃是最基本的工作操守,所以嚴局長這才放膽暢言。

再說,他說的也甚是隱晦,沒頭沒尾的,也不怕這什麼也不懂的小丫頭片子聽去。

他本懶得理會這服務員,心中卻對這服務員的欲言又止,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問道:“我倒要聽聽,我有什麼奇怪的,你說。”

那服務員道:“我就是好奇,你明明是德江的幹部,可我剛才怎麼聽著,你怎麼巴不得德江招商失敗啊,這不是電視裡演的蒲志高麼!”

嚴局長哪裡知道,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