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首長,您還別說,眼下最煩心的事兒,正在您手上拿著呢?”

“喔?這本書?”老首長輕輕晃動手中的《未名湖畔》,“聽說你上次還為這本書,組織了次學習會,怎麼,學習得不成功?還是大夥兒有意見?”

“學習會倒是開得不錯,只有個別同志有些看法,不過,總體來說,反響都是不錯的,畢竟以史為鑑,能知得失,雖然走得不同的道路,可人類發展的普遍規律還是一致的嘛。”振華同志笑笑,接道:“我說的煩心事兒有二,一是,教育界的不少泰斗們搞了個聯名信發到了國務院,要求增開大學,大辦義務教育,現在外邊鬧騰得挺大,還有好事者把他們這次舉動稱之為新公車上書,您聽聽,搞得好似我們不答應,就是慈禧第二一般。”

幸虧這話是振華同志說的,要是黨內其他領導說出來。一準兒殺氣騰騰,即使這般。一旁的中年人也不住地拿眼在振華同志臉上掃視,希圖看出點兒什麼殺氣,奈何,振華同志面目從容,始終掛著和煦的笑,看來”慈禧“終歸只是玩笑、戲虐之詞。

老首長把托盤朝振華同志面前推了推,示意他用瓜,“教育我們從來都是重視的,不然也不會一結束那件事,首先第一件大事兒就是恢復高考。不過。什麼事兒都得一步步來,辦教育是大事,但在目前卻稱不上急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搞好聯產承包,抓好經濟建設。精力分散不得。當然,這些知識分子的意見,咱們也不能置之不顧,那樣不真就被人家背地裡罵成慈禧第二嘛。我看可以這樣辦,就像咱們的經濟特區一般,先搞個試點嘛,這樣一來,對外也有交代,以後推廣開來。也有借鑑嘛。”

“好,就這麼辦!老首長啊,看來您這兒,我得勤跑跑啊。”振華同志一對吊梢眉分開了不少,“對了,說了一還沒說二。這第二件事兒雖然是芝麻小事兒,可架不住煩人啊,得,我先不說,先考考老首長知不知道這《大國崛起》是何人所撰,是何人主筆?”

振華首長竟賣了個關子。

“求是嘛!滿四九城誰不知道。”中年人竟搶先發言了,這剛發完言,就又後悔了,這位爺就是性子急,腦子雖然頂頂聰明,就著這急性子卻老說錯話,畢竟誰不知道是求是呀,書上都寫著呢,振華首長豈會問這個筆名,很明顯問的是求是的名姓。

“難不成是小傢伙?”老首長答得漫不經心。

啪的一聲巴掌,振華首長滿臉的難以置信,”您怎麼一下就猜中了!”

“還真是這小子啊!“老首長的眼眸猛然一亮,顯然方才還真是猜的,而非早已知曉。

不過,說起來,也不難猜。一者,《未名湖畔》出自京大,老首長雖不知道薛向現在何處,卻知道是在唸大學,顯然京大是個去處;二者,薛老三有先前的三篇文章驚天下的“前科”,振華同志一問,老首長極易聯想到他;三者,振華同志讓老首長猜,顯然此人是老首長相識之人,這樣一來,範圍便又縮小了,憑老首長的睿智天成,自然一擊而中。

“誰啊,您二位打的什麼啞謎?”

中年人在一邊卻是聽迷糊了,求是的真身,他和一幫朋友不是沒探討過,可討論的結果卻是:求是必是一個”組織”的名稱。之所以下次論斷,因為尋常人很難相信在現下的條件,有人能單槍匹馬寫就這等雄文,畢竟文章裡翔實的資料和嚴謹的論證,那可不是隨便翻翻資料就有的。

振華同志笑道:“求是就是薛家小子,南方,上回安遠同志做壽的時候,聽說你去了,應該見過嘛。”

中年人一拍大腿,驚道:“是他呀!會不會弄錯了?我印象裡,那天見到的純是個油嘴滑舌的小子,他還有這本事?”

中年人歸國不久,雖然知道那次大討論,卻不怎麼關心zz,是以,壓根兒不知道薛向有薛三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