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找自己彙報藝術團那些沒營養的工作,以及那一大堆聽得讓人倍覺舒心和真誠的感言…………。。

周正龍好一通說道,好似在向薛向和項遠這兩個自己的支持者,證明自己提拔毛旺純粹出自一片公心一般。儘管周正龍說得真誠,項遠卻是一個字兒也不信。畢竟周正龍否決張錦松、提名毛旺之時,藍劍臉上的訝異,劉高臉上的驚怒,還有那依舊散在桌山的兩截斷筆,一切的一切,無不說明這中間有事兒,說明老小子恐怕又是臨陣倒戈,狠狠戳了劉高一刀。

項遠不住地拿眼去掃身側的那張臉蛋,但見清瘦的臉形,稜角分明的弧線,劍眉、星目,高高的鼻樑,薄薄的嘴唇,一起構成了一張英俊無比的臉蛋,可就是這張在開會時、永遠淡淡掛笑的俊臉,卻是藏著無數的機心和秘密。

周正龍閒話了好一陣兒,才說辦公室還有事兒,待薛、項二人應聲後,邁著八字步,一搖一晃地出門去也。

“薛書記,現在就咱倆人,你就別賣關子了,給我說道說道這中間的戲法兒是怎麼變的。”周正龍剛出門,項遠就忍不住了。要說項遠的城府也絕不至於這般淺薄,行事也從不輕浮,相對而言,如今這話問得就輕佻多了。只因為項遠實在是太好奇了,好奇得猶如毛爪子撓心,況且,他自忖算是和薛向同一戰壕的,薛向該不會為這個跟自己紅臉,便問出聲來。

薛向笑笑,道:“周書記自己有人選,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又不會密宗的‘他心通’,你問我,算是找錯門兒了,若是你真想知道,我倒能給你指個去處。”

“哪處?”

“周書記辦公室!”

“你…。。”

輕笑聲中,薛向搶先出了辦公室,要說這其中變故,確是出自他薛某人的手筆,但是無論如何不能跟項遠說道的。畢竟人家知道是你使的手段是一回事,你說出來又是一回事。前者,最多說你一句城府極深;而後者,當著人家的面兒說了具體手段,不管聆聽那人和你多麼親近,心中最會給你打上個“謹慎結交”的標號。畢竟誰都希望自己身邊的人是純潔無害的,可不願對著一個永遠滿肚子心思、機巧的傢伙。

薛向剛走到辦公室門口,便聽見裡面的電鈴響了,開門一接,來電的是毛旺。

“薛書記,我的事兒,成——了?”電話那頭毛旺的聲音很是激動。

“成了!”

“多謝薛書記,多謝薛書記,您…您放心,我毛旺知道…。”

薛向知道毛旺要說什麼,打斷道:“行了,端正態度,努力工作,記得去周書記辦公室感謝下。”說完,便撂了電話。

薛向閒坐案頭,燃一支菸,心中卻是浮想聯翩,心中哂笑,若是周正龍知道毛旺給自己打電話,不知道是何感想。

卻說此番得勝,薛向心中有了些許得意,其實,細想來,他應該得意。因

為這大概才算是薛某人踏入仕途以來的第一次獨立運作,其中曲折、勾連,自然要細細評說一番。

第六十六章薛安遠回來了

卻說周正龍倒戈,劉高挨刀,其中還真沒少了薛老三的手腳。

原來那日,李立彙報訊息,說周正龍去往藍劍辦公室,回途中,手持蘋果,面有喜色。當時,薛向就知道大事不好,判定周正龍竟是個佔便宜沒夠的脾性,老傢伙還想繼續坐當中,收漁利。再三懊惱,那會兒,薛向卻是真沒辦法破局。因為周正龍現下的確也有當裁判的資格,畢竟他薛某人不可能放下手段去拉扯劉高和解,而劉高更不可能和薛老三握手言和。

就在薛向百思無解之際,毛旺,來了!

適逢財務處處長人選未定,薛向腦筋一轉,有了主意,便讓毛旺去尋周正龍“彙報工作”。按他料想,周正龍失勢已久,四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