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我就先走了!”

宋運通一把抓住廖國友的大手,皺眉道:“老廖,你這是什麼意思,說好的,晚上我請客,叫上你和薛縣長,去武裝部燒烤,那兒可存了不少野味兒,都是我打的,對了,時間還早,可以叫上薛縣長,咱們去放幾槍啊,現打現吃,豈不痛快!”

廖國友笑道:“老宋啊,現在是什麼時候,關鍵時候啊,低調,低調點兒,可別讓人發現你和我還有薛縣長近乎,不然指不定張主任覺出不對來,也學了咱們這手,尋了人先支援他,到時,你就麻煩了!”

“對對對,可不能讓那小子知道,別看他像個嬤嬤,其實鬼精鬼精的,好吧,這頓飯算我老宋欠的,事成之後,我還三頓,對不住啦,老廖!”

宋運通滿臉通紅,拍著廖國友的大手,久久不放。

…………

廖國友辭別宋運通的時候,三樓的俞定中辦公室,正放著京劇,有曲有詞兒,不過曲是機器裡發出的,詞兒卻是俞定中開喉而出。

詞曰:青龍偃月神鬼皆愁;白馬坡前誅文丑,在古城曾斬過老蔡陽的頭。他三弟翼德威風有,丈八蛇矛慣取咽喉;鞭打督郵他氣充牛鬥,虎牢關前戰溫侯;

右手插腰,左手八叉虛按,腳踱四方步,字正腔圓,最後一句詠歎,更是氣脈悠長,一曲唱罷,面不紅,心不跳,俞定中精神著呢!

“好!”

何麟鼓完掌,趕緊捧過一條熱毛巾去,“領導的唱腔越來越老辣,更是有股子精氣神兒,是以前從來都沒有的!”

“是嘛,哈哈……”

俞定中歡快無比,接過毛巾擦了一把,又丟還給何麟。

這幾天可以說是俞定中自打坐上縣長這個位子以來,最歡快的日子,單憑那段唱詞,就可窺測出他俞某人此刻義氣正高,殺氣騰騰!

細說來,也無怪俞定中戰意高昂,因為俞某人自我感覺從未有這般良好,渾身充滿了力量和氣勢。當然,這一切的一切,自不是因為和衛齊名合流後產生的,現下,衛齊名之流早已不在他俞縣長眼中,而是因為一週前,他俞某人應約進省城,竟見到了一位,一位天潢貴胄,且那天潢貴胄語態溫和,極是看重自己,大有一見如故之感,並保證只要他俞某人如何如何,便有個無量前程。

自那天起,俞定中的世界便烏雲散盡,霞光萬丈,全亮了!

作為俞定中最親近的人,俞定中的變化,何麟自然看在眼裡,儘管他不知道自家領導怎麼忽然意氣高於百尺樓,可高興總比憋悶著強吧!

俞定中餘光瞥見何麟不住瞄著自己,笑道:“何麟,怎麼有想法啦?”

何麟白臉微紅,以為俞定中在問他為何偷瞧,這可如何作答。

誰成想俞定中壓根兒不要他作答,又自顧自地道:“放心,你的事兒,我放在心上哩,這次老田入常,你就頂他的位子!”

第一百八十七章憤怒的衛導演

何麟胳膊微抖,正準備捧給俞定中的茶杯撒出些水來,“田主任要接誰的班?”

俞定中和衛齊名最近走得近,何麟自然知道,更猜到是為了紀委書記人選的事兒,只是沒想到俞縣長這次會有如此大的斬獲,能在廖國友另投門戶之後,又得一票,更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在此次博弈中,得到這麼大一個桃子。

要知道,他現在雖然是副科級幹部,卻是連個縣府辦副主任都沒掛上,只在行政科掛了個科長,不似縣委一號大秘何文遠,不僅早早就上了正科級,還掛了縣委辦副主任、秘書科科長、政研室主任、機要室主任等等牌子,幾乎將張道中的權力分去了一半。

而這次何麟若是順利晉升為縣府辦主任,那可就差不多和何文遠平齊了,更為難得的是,有了縣府辦主任的資歷,到時下放到鄉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