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同時焦躁,二人正待尋了由頭,到僻靜處攀談,忽地,門外又起了發動機聲。

薛向耳力驚人,不僅先聽到了聲音,甚至將來人也辨別清楚了,正是自家伯父的專座。

薛向趕緊將門大開,當先,就步到門外臺階,朝外望去,他剛奔出門,發動機聲便傳到了眾人的耳間。

卻說馮京等人俱是圓潤融通之輩,許子乾和薛向有異,誰都看出來了。

這時,再見薛向慌忙奔出門去,眾人哪裡還有怠慢,齊齊跟了出去,一顆心皆懸了起來。

來人果然是薛安遠,不待車停穩,他便步下門來,及至近前,和許子幹握握手,又衝眾人一點頭,“馮京同志,你先代我招待同志們!”說話兒,便朝堂間行去!

薛安遠罕見地露出肅穆形狀,眾人皆是凜然,馮京知道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只是自己如今地位不夠,不便與聞。

不過,他心下並不氣餒,薛安遠能讓他代為招待眾人,便是沒拿他當外人,當下,便沉聲應諾,竟帶了眾人朝門外行去,顯然是想給薛安遠騰出個安靜的談話空間。

薛向最是悚然,他深知薛安遠乃是大氣之人,決不會無故扇呼氣氛,定是真有了極端緊要的事兒。

薛安遠和許子幹在頭前走得極快,薛向正愣神間,這二位便如神行太保一般,奔進了房去。

“軍神眼疾復發,住院了!”

一聽到這訊息,薛向一屁股就在薛安遠的小床上坐下了。

細說來,這個世上能讓薛向驚詫的事兒,已經越來越少了。

但眼下這件,絕對是一件!不僅因為軍神地位崇高,是碩果僅存的幾位元勳之一,更因為前世,十大元勳中,薛向便最欽佩他老人家,昔年關雲長刮骨療毒便成神蹟,可這位更是彪悍,不用麻醉藥,就敢做眼科手術,和關公比起來,那也是不遑多讓。

如今,軍神住院了,薛向如何能不驚動!

除了擔心軍神的身體外,薛老三這絕頂的政z洞察力,很快就聯想到了後續。

因為軍神雖然年事已高,卻是和另外兩位元勳一般,在軍中任職,掛了軍委副的銜,除此以外,軍神還有個更顯赫的身份——zzj委員。

這個顯赫身份,幾乎是薛向所不敢想,亦不敢仰望的,即便是薛安遠挾徵南大功,並在軍委佔據了一席之地,薛向亦不敢奢望,這次換屆,自家伯父能在黨內地位上,更進一步。

因為,此時的zzj委員,份量沉重到幾乎不是凡人能觸碰的。

為何這樣說?因為眼下的政局,不是後世可以比擬的,後世抓住經濟,什麼四大直轄市,一大經濟強省,外加兩大邊陲之地的一號,都能進政治局,而此時的局勢決然不是如此。

此時的局勢,可以說是錯綜複雜,主要是因為,各個時期的大佬,老幹部都為退休,大量的元勳,殿堂級人物,齊聚一堂,zzj裡壓根兒就沒有薛安遠這種小字輩的位置,而江朝天的父親能以薛安遠同齡人的身份側身其間,純是因為人家少年得志,曾擔任過領袖的警衛總長,不是薛安遠這種草根可以比擬的。

而眼下,軍神眼疾復發,住院了,對於誰的震動最大,自然還是薛老三。

因為熟知歷史的薛老三的記憶力,軍神眼疾復發,乃是在明年,也就是換屆後,當時軍神就主動全退了,不僅不在軍中任職,便是zzj的差事也交卸了,而軍神退後,便由候補zzj委員給補上了。

可以說,薛老三一直惦記著此事,當然,倒不是說他小人之心,整天盼著誰生病,而是此事太過重大,關係到薛安遠,乃至他薛老三,以及整個薛系未來的造化!

在薛老三的原定計劃中,這次換屆,薛安遠爭取搏的一個zzj候補的位置,爾後,在軍神退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