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站起來,抹去眼中的淚水,笑道:“沒事,只是沙子不小心掉到眼眶裡。”

“你還想騙誰?說!是什麼事情?”

“王妃,真的沒事,我去端補品來。”說著,她準備離開。

“站住,若你不說,那就別再服侍我了,你到別的院吧”予歡板起臉孔,寒聲道。

“不!”春兒轉回身,眼中仍含著淚水,吞吞吐吐道:“其實。。。。。。其實容兒。。。。。。〃

“容兒怎啦?”予歡聞言,擔憂地急問。

“容兒她。。。。。。”春兒咬咬唇,彷彿下定決心似的,仰起小臉道:“她被懷疑是下藥的疑兇。。。。。。”

“什麼?”予歡一驚,轉身繞到正門跑到酒廊,用力抓著春兒肩搖晃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快告訴我!”

天啊,她竟然現在才知道。容兒怎麼可能會是下藥的物件呢?自春兒跟她說,容兒回家鄉去了,她便隱隱感覺到事情不對勁,只是那時她沉浸在自己的煩惱中,沒有特別的留意。再回想起來,春兒每回臨風居都眼紅紅的,甚至身上還有股藥油味,她曾問春兒,是不是身上哪裡受傷了?而春兒閃閃躲躲,欲言又止,有時做事還心不在焉。

“容兒現在被關在牢房裡,那裡的獄卒為了從她口中得到更多訊息,將她打得遍體鱗傷,那邊的人又

不准我去看她,她。。。。。。她。。。。。。”

“走,帶我去,”越聽予歡的心越驚,容兒,千萬別有事,不然,她怎對得起容兒的家人,還有風瀟然。

“小姐,王爺說過不能讓你離開臨風居半步。”春兒扯住她的腳步,膽怯道。王爺素來冷酷無情,從不允許他人抗拒他的命令,雖然王爺對王妃有點特別,但像王爺這樣的男人會允許女人來挑釁他的權威嗎?

“這是人命啊,我理得那麼多嗎?”聽到遍體鱗傷,予歡無法想像將會是什麼樣子。

“可是。。。。。。”

“別管了,走!”春兒還想說什麼,卻被予歡拽走了。

地牢的燭光昏暗,潮溼陰冷,甚至還嗅到一陣陣血腥味。予歡現在才知道,自己上次蹲的地牢跟眼前這個相比簡直天壤之別。

她捂著嘴巴,強忍下想吐的衝動,獄卒帶著她來到一間行刑室。進門抬眼一看,只見容兒雙手被銬綁在刑架上,粗硬的鐵圈緊緊的銬住她的細嫩的手腕,勒出一道血痕。她頭髮披散,兩臉蒼白無血色,一名獄卒打扮的男子拿著鞭子站在她前面;獄卒左邊放著一架燒紅的炭爐,另一名獄卒,手裡拿著一塊被燒得通紅的烙鐵。

“說!幕後主使是誰?”伴隨著粗野的聲音,一道令人心悸的鞭子眼看就在破空劃出。

“住手!”予歡冷聲喝斥,衝上前,一手抓住行刑者的手,“你們想對她怎樣?屈打成招嗎?”

“你是誰?”行刑者扭頭,瞧見是一位衣著素雅的女子,眉頭皺了一下,隨即怒氣橫生。“死丫頭,打哪來的?竟敢擋本大爺?”

由於予歡嫁進王府後,深居簡出,見過她的人並不多,因此,這兩名獄卒以為她只是一般的丫頭而己。

見到容兒被打昏過去,予歡既心疼又氣憤,凜冽的眼神射向眼前這個満臉橫肉的獄卒,大聲叱道:“放她下來!”

室內的兩名獄卒被她不怒而威的氣勢而震懾住了,猶豫道:“這。。。。。。”

“她不能放。”

聞言,予歡扭頭一看,卻見門口站著護衛畢冀。

予歡不顧自己的身份,撲上去抓住他的手臂,質問道:“為什麼?容兒到底犯了什麼錯?為什麼對她用如此的酷刑?”

“她犯了殺人案。”畢冀淡淡瞥了她一眼。

“什麼?”予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