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啦,我在俞府與他根本水火不容,互看不對眼,怎麼會勾引他?”

“沒有嗎?那你肚子不是懷了澈哥哥的孩子嗎?”

予歡直覺想為自己辯白,沒有看到碧兒眸中一閃過的詭光。“他根本不是墨澈……”當她意識到自己說些什麼,頓時禁口。

碧兒得意的接下去,“他根本不是澈哥哥的孩子,是嗎?常予歡,你竟然將野種賴在澈哥哥頭上,你真無恥!”

予歡咬咬唇,斬釘截鐵說:“他是墨澈的孩子!”

“是不是,到時生出來便知曉。”碧兒輕蔑的上下打量她一眼,然後抬頭望望蔚藍的天空,對小圓子道:“小圓子,今天的天氣真好,我們找舅母聊天去。”

舅母?那就是鳳陽公主嗎?予歡站立原地,望著她們的背影,垂直的雙手攥緊拳頭,神情隱忍。

她不能阻止俞碧兒,因為,她一出聲阻止,就表示承認了這個孩子不是墨澈的。她不能拿孩子的性命來意氣用事,剛才她差點給碧兒套出話來。沒想到一場選妃宴會讓碧兒轉變那麼多?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現在真是百口莫辯,萬一碧兒將剛才的猜測告訴鳳陽公主,那她的孩子會不就有危險?

予歡帶著惴惴難安的心情離開,並沒有留意花叢後面站著一抹人影,將剛才她們爭辯的話一字不漏的聽進耳中。

……

暖香閣

鳳陽公主將十多條綢緞布匹放在桌上,一條條開啟來挑選著,然後指著一條繡著金絲的布匹道:“秋香,來,看看這布匹如何?”

秋嬤嬤走過來,撫撫布料,道:“夫人,不錯哦,手感柔軟,造工精細,看起來還很有貴氣。”

“如果這些布匹是用來做衣服給澈未出世的孩子,你看是不適合?”

“可以,夫人,你想自己做嗎?”

“嗯。”鳳陽公主點頭,興奮道:“不知他到時出生後,會長的像誰呢?”

“可你是金枝玉葉,這……”

“來了,還什麼金枝玉葉。”鳳陽公主欣慰的笑道:“終於看到澈兒成親了,再過幾個月,我就可以含孫弄怡。自嫁來這個價,我從沒有為他們父子做過一件衣服,現在總算彌補了笑笑的遺憾。”

“怎麼沒有啊,十三年前,你不是做了一件衣服給淢少爺嗎?”

“那件是半成品,不算啦。”忽然,她嘆了一口氣,憂傷道:“如果淢兒在就好了,不知他現在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念我們呢?”

“夫人,淢少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回來的。”秋嬤嬤真想打自己嘴巴,哪壺不開提哪壺。自淢少爺失蹤後,夫人天天以淚洗臉,將軍怕她想太多,自二年前便辭去將軍之職,帶夫人遊山玩水,順便到各個地方尋覓淢少爺的蹤跡。

秋嬤嬤怕她又想太多,於是轉移話題道:“上官姑娘長的很標緻,與上官夫人又八成相似,夫人啊,你說是不是三喜臨門呢?”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們去看看婉兒,十多年沒有見,不知她沒有想念我這個嬸嬸呢。”說著,像想起什麼,又道:“補品燉好了讓小谷端去給歡兒”

“是。”

然而,當她們剛踏出門口,卻見到俞碧兒帶著丫鬟姍姍而至。

……

予歡繞過中庭沿著曲廊往臨風居的方向走,不經意的,她瞥見祁煜手拿著一把摺扇,倚靠在路邊的小樹旁,一瞬不瞬地啾著她。原本不想理會他的,但最終她還是走上前去。

“你怎麼在這?該不是等我把?”很奇怪哦,對祁煜的感覺散了後,面對他時比較自然了。為什麼人的感覺說變就變呢?

“對。我是專程來找你。” 祁煜答的很乾脆。

“哦?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