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昨日嚴重了些,據說百姓們要聯名上萬民書,要求西延玥自刎。”容景道。

冷邵卓本來不好的臉色霎時白了。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不禁嚇?”雲淺月無奈地看著冷邵卓。

冷邵卓有些頹然,“三弟性情其實剛烈,我怕他出事。”

容景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他早就不是你三弟了,是西延王和護國神女之子西延玥。若是聽幾句民聲就自刎的話,也不值得別人為他擔心。”

“可是我還不放心,我……我想去西延。”冷邵卓看著容景。

容景挑眉,“你去西延能做什麼?讓他不堪的身份再加一筆?別忘了,他當時做望春樓的頭牌嬌嬌戲弄你,與你虛與委蛇三年。”

冷邵卓剛升起的想法瞬間被打破,“那我能做什麼!”

“你什麼也不用做。”容景搖頭,話音一轉,又道:“或者你可以做些什麼。比如讓攝政王少上些火,不要那麼激烈,如今天聖遍地災害,民穿不暖,吃不飽。不適應興兵。”

冷邵卓明白地點點頭。

容景不再說話,端起茶盞品茶。

“孝親王府沒有了香霧的卷宗。”冷邵卓又道。

“這個是自然的!孝親王府對大多數人來說是同牆鐵壁,遍佈隱衛,但對有些人來說,便不算什麼了。”雲淺月放下茶盞,有些疲憊地靠在椅子上。

冷邵卓見她露出疲憊之色,立即站起來告辭。

容景微笑著點頭,雲淺月對冷邵卓擺擺手,冷邵卓走了出去。

“很累?”容景放下茶盞,偏頭看向雲淺月。

“從早到晚走了一日,你說我累不累?”雲淺月斜睨了他一眼,不客氣地道:“容公子,借您的貴手幫我錘錘肩唄!”

容景看向自己的雙手,搖搖頭,拒絕道:“這雙貴手價錢太高,淺月小姐確定用?”

“我就喜歡用價錢高的。”雲淺月也看著他的手,白皙如玉,近乎完美。

容景笑了一聲,站起身,走到她身後給她捶肩。

雲淺月閉上眼睛,在舒適中將夜輕暖與南凌睿的事情說了,又將她分析的事情也說了,她話落,沒聽見容景接話,問道:“你說哥哥是喜歡夜輕暖嗎?”

“你可以寫信問問他。”容景道。

雲淺月低頭尋思,片刻後搖搖頭,“我早先看到那把木劍,知道他和夜輕暖原來在暖城還有那麼一段的時候,就想寫信問他,但如今沉靜下來,就不想問了。哥哥的感情,我不想插手,前兩次的藍漪之事和洛瑤之事,其實都是因為我的關心。前者為了從藍漪身上盜取南疆玉璽,讓哥哥去迷惑藍漪,後者是子書因為我的關係,用洛瑤將娘換回來。如今夜輕暖既然喜歡哥哥,爹帶著這個密令去的南梁,哥哥若是喜歡夜輕暖,心中必定有主張。我不想用我的想法去影響和左右他。”

容景伸手從後面抱住雲淺月,將頭枕在她的肩膀上,輕笑道:“你不喜歡藍漪和洛瑤,喜歡夜輕暖,你的天平傾斜,你怕他聽你的,最後弄得不可收拾,必定夜輕暖是德親王的女兒,夜輕染的妹妹,她姓夜。南梁和天聖一旦天平傾塌,她便是那個浮萍。”

雲淺月嘆了口氣,“是啊,她姓夜,怎麼我身邊的人就與姓夜的脫不開關係呢!”

“若是夜輕暖和七公主一樣,也許不必令人憂心。”容景道。

“可惜她不是七公主。七公主是被老皇帝和明妃寒了心,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裝傻十年,後來才跳出皇室嫁入雲王府,一心做雲王府的兒媳,抓住她的幸福。而夜輕暖愛她的父王,哥哥,甚至她的七哥哥,每一個人她都喜歡。這樣萬一有一日她的喜歡全部傾塌,她成為的不見得就是浮萍,也許是大海中碾碎的浪花。那麼到時候,也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