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急迫的樣子,讓佑夏幾乎要以為這男人是在害怕失去自己……

“你別再來了!”佑夏叫著,推他,擔心他又纏住自己,她躲到一邊,急急的解釋:“我媽今天被我氣得動手術了,這兩天我要去醫院陪她。”

是這樣?

付裔琛冷靜下來,坐直身子看著她。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提醒她:“手術是安排在明天。”

他了解得不比她少。

提到這個,佑夏又是自責,又是怨憤,她嗓音哽咽,“都怪你!覃芯漁瘋了一樣到醫院來,和我媽說,我把自己賣給你才拿到醫藥費的,我媽氣得當場昏過去了……”*

深瞳冷沉下去,付裔琛拉開衣櫃隨手抽了件黑色絲質襯衫,也不解釋,只是冷哼,“誰讓你去招惹井採軒!”

醫院裡,那副和諧的畫面,又忍不住浮現在他腦海裡。

神色頓時冷得像冰雕。

“我和採軒哥是清白的!”佑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加重語氣來增強說服力。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他。”將襯衫套上,他利落的扣著釦子,冷瞥她。

“那是過去!”

他微微愣了一下,側過臉,似認真的在打量她話裡的真假。

佑夏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只好彎下身去撿牙刷,避開他的視線,嘟囔:“他都結婚了,我為什麼還要喜歡他?我又不是傻子。”

他冷笑,“看來,他要是沒結婚,你是打算一直喜歡下去了?”

佑夏倒是因為她這個問題,愣了一下。

是他說的這樣嗎?

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和付裔琛在一起的那兩年,她想到井採軒的次數,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付裔琛並不想聽她的答案,也厭惡她的答案。

見她還在發呆深思,他不耐的橫她一眼,“還愣著幹什麼?換衣服!”

“啊?”佑夏茫茫然回過神來,這才驚覺他竟然已經一身整整齊齊。

黑色真絲襯衫和墨藍色長褲,胸前的扣子有兩顆沒有扣上,閒散的露出性感的鎖骨。

燈光下,他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狂妄,迷人得讓人難以呼吸。

佑夏幾乎要看得失神,但還不忘迷惑的問他,“你要去哪?”

“醫院。”

“醫院?”佑夏正要去浴室裡換衣服,又驚愕的折回頭來,“你要送我過去?”

付裔琛卻懶得再理她,只是不耐的瞥她一眼,便轉身出了臥室。

看著那背影,佑夏吁了口氣。

心底,好複雜好複雜的情緒在不斷翻湧。

這種感覺,真是太糟糕了!以前和付裔琛在一起時,也有過這樣的感受,但她總是儘量壓抑著,不去多想。

這一次……

她也不想想太多。

她和付裔琛的緣分,只有這七天。七天一過,他們也就徹底斷了。

莫名的,因為這個意識,她鼻尖竟泛起酸。

她拍了拍臉,深吸口氣,穩定好情緒,鎮定自若的去換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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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東西出來,付裔琛已經從車庫了挑了輛車,等在門外。

天已經黑了。

薄薄的一層月色,散落下來。銀色商務車隱匿在那,低調而沉靜。

他一手放在方向盤上,一手擱在車窗邊,靜等著她出來。

佑夏先把洗漱用品放到後座上,而後爬到副駕駛上。

不等她開口,付裔琛已經將車發動。

佑夏靠在椅子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