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她,承受著沒有她存在的痛苦,過著沒有她存在的灰暗生活……

到底,還是沒有忍住。

他輕輕走近她,靜靜的在床邊蹲下,深深的凝視他的睡顏。

昏暗的房間裡,只有她和他。

他甚至希望,這世界上就只有他們的存在。哪怕是這樣看著她,一輩子,他也不會膩……

情難自禁,他的指,輕輕的、試探的,撫上她暈染著潮紅的小臉。

這將近三十年,他遇見過多少女人?她絕對不是最突出的。沒有最靚麗的外表;學不會軟軟的撒嬌;更沒有溫柔的體貼;更甚至,她沒來由的驕傲,她那強烈的自尊心,很多次都讓他咬牙切齒。可,偏偏……

她是他的肋骨,是他的剋星,亦是他要經歷的一場又一場歷練和花再多的時間也戒不掉的毒。

他們都不是擅長表達的人,有那麼幾個字,很彆扭的幾乎從不說出口。

現在……

再不說,他怕,再也沒有機會……

他俯身,一記吻,吻在她耳廓上。吻得極輕,極柔,彷彿怕稍重一點就吻碎了她一般。

“夏夏,我愛你。”壓得極低的聲音,仿若來自心底最深的嘆息。

我、愛、你。

比任何人都愛!

正文 深切的吻

醫生過來的時候,付裔琛已經恢復了那份素有的冷靜。

他坐在離床不遠的沙發上,看著醫生給她量體溫,聽心跳,仔仔細細的檢查。

到底,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問:“情況怎麼樣?”

“開點藥,打過針,休息幾天就能好了。”醫生回頭看他一眼,“別太緊張,有點發燒而已。”

付裔琛點點頭,靠在沙發上,遠遠的凝神看著她。

現在,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看著她,似乎都成了一種奢侈。

醫生開了藥,在她手腕上吊了點滴。送走醫生後,付裔琛在房間裡呆了一會後,才轉身往露臺走。

手撐在白玉欄杆上,因為太過用力,關節有些發白。

天色,已經亮起來了,卻照不亮他沉鬱的眸底。心煩意亂的點了支菸抽起來。隔著玻璃窗,他深深的凝視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點滴已經吊完,她才悠悠轉醒。

付裔琛幾乎是立刻丟下菸頭,推開露臺的門沉步進去。她正從床上起身,付裔琛拿了兩個枕頭塞在她背後,“要幹什麼?”

壓抑住胸口的浮動,語氣,儘量保持不冷不熱。

“現在幾點了?你吃早餐了嗎?”佑夏抓著他的手。他的手,和她一樣,冰涼。

“已經九點多了。吃過了。”他俯首,沒有抽出手,任她握著,“你怎麼會在我家門口?什麼時候過來的?”

彷彿看不到他的冷淡,她耍賴似的將頭靠在他肩頭,“6點多就到了。間一送我過來的,我今天休息,悶在劇組裡太無聊了。所以想出來走走。”

“你知不知道你生病了?”他嚴肅的皺著眉,還是沒忍住,替她拉高了滑落到胸口的被子。

現在她是病人,即使要說分手的話,也不是現在。他,這樣告訴自己。

因為他這小小的舉動,佑夏雀躍得像個孩子。靠在他肩上,她笑,“小感冒而已。我身體很好,很快就沒事了。”

他嘆息。舉手覆上她額頭,已經降下去的溫度,讓他長鬆了口氣。

“想吃點什麼?我讓廚房給你做。吃完早餐,再吃藥,醫生開了大把藥在床頭。”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時,嗓音已經不自覺的變得溫柔。手撩了撩她頰邊的髮絲。

“我想吃紅燒魚,蛋炒番茄,洋蔥炒肉……”她一下子報出一大串菜色來。

實在不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