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你看看這件朝服;”,漣漪自床上拿起一件紫色的鱗袍展開給她看;

籬落看著她手中的袍羽輕挑了秀眉,袍擺鑲嵌著紫金邊,天雲錦繡的紋理,只是好像少了點什麼?“漣漪,這郡主的正袍上面應該有補子的吧?代表身份的鳥什麼的?”,這件怎麼只有簡單的紋理外什麼都沒了;

漣漪聽她一說也看向袍子,頓時疑惑的呼道,“對哦,主子你的袍服上面應該繡雀鳥的,怎麼沒啊?”

籬落整個看了一遍那件袍子,“算了,沒有就沒有吧;”,難不成是隨便找了幾件衣服給她送來了?想到這個可能籬落無語的撇了撇嘴;

漣漪摺好袍子放回床上,走到她身邊看著她手裡的扇子,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的頭說道,“主子,你看這扇子多漂亮,我一看到這扇子就想起你以前那個扇子做墜的髮髻;”

籬落看著她‘璀璨’的雙眼直覺的眼尾抽搐,哎,總比猴子強,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深夜、皇宮、皇帝的寢宮

偌大的殿宇中獨留皇帝一人,軒轅祈身上鬆散的披著單薄的外袍,斜靠在一邊榻椅上看著手中書籍,燈火微微搖墜,隔著輕紗幔帳外一道身影儼然立在了內殿中;

軒轅祈鳳眸半斂間一抹幽光閃過,隔著紗幔掃了一眼那抹身影,薄翼的唇邪肆的勾起,“想來朕這皇宮稱不得戒備森嚴,任得雪神醫來去如入無人之境?”

搖墜的燈火對映在雪熙然一身月白上還閃著瑩瑩光點,面如冠玉的臉龐上泛著冷意,如水的眸中沒有絲毫漣漪,沒有任何預兆的他長臂一伸手中一物就直射向了軒轅祈;

紗幔也被他掌中勁風撩起,那件被他丟擲的物體毫無阻礙的直向軒轅祈襲去;

軒轅祈閒散的看著手中的書,空餘的左手隨意的揚起那件東西便落在了他掌中,感受著那些微熱意軒轅祈鳳眸中神思一斂,掌中何物他已然明瞭,放下右手的書,軒轅祈視線轉向左手的錦盒,“雪神醫這是何意?”

幔帳飄搖,雪熙然冷眼看著幔帳後的軒轅祈,“這個人情還給你,她不再欠你什麼;”

聞言軒轅祈唇角邪肆換為冷笑,鳳眼一揚看向幔帳後的雪熙然,“這是朕和落兒之間的事,似乎與雪神醫你無甚關聯?”

聽到他說落兒,雪熙然眉峰微動,連帶著眉心的硃砂痣都跟著浮動了一下,只是,他如玉的臉龐突兀的揚起一抹諷笑,“祁帝等的不就是它麼?還是你是想你的太子無法繼位,也或者你要再演上一出苦情戲,給那個已然消失的御天鎮國之寶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軒轅祈狹長的鳳眸半斂,御天朝代更遷所要授於新帝的不止有玉璽,還有血菩提;可是他是怎麼知道的?他到底是什麼人也或者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到底為何?

雪熙然見他無話可說,冷掃了他一眼回身向門口走去;

“朕想知道,你做這些卻又不讓她知道,你圖的又是什麼?”,軒轅祈轉頭看向輕紗外他的身影;

雪熙然冷眼掃過簾曼後的他,“落兒不是你能掌控的女人,即使你使再多陰謀詭計到最後不外乎繁華如夢,夢醒終究是一場空;”

“你又知道?”,軒轅祈鳳眸一斂劃過冷意,“難道你以為你給的就是落兒她想要的麼?或者讓她對你心存感恩才是你的目的?”

雪熙然唇角微揚冷笑道,“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般卑鄙;”,倘若真心愛她便會心心念念、凡事以她為先,如他那般陰謀榨取、權勢強奪的只會讓她離的越來越遠;

他不讓她知道他去取血菩提的事,一是不想讓她憂心,另外也是因為不想她對他心存感激;如若落兒愛的不是他,他寧願放她走也決不會讓她強顏歡笑;

“卑鄙?無論陰謀也好,卑鄙也罷,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