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可能不大清楚。萬歲爺讓臣妾選兩條路,一條,是幾個月後,由萬歲爺做主,說府上側福晉到別院去住,找個由頭讓臣妾隱姓埋名找個人再過日子去。另一個便是喝了萬歲爺給的藥丸子,那藥丸子聞著好聞,卻是絕臣妾後路的東西。

那是萬歲爺當初跟恪郡王找來的絕育丸子,這藥,要的是臣妾的命,也是臣妾的後半輩子。只是當初臣妾心裡還有些小心思,覺得,就算是真吃了這丸子,到時候想辦法加害了娘娘,再討了萬歲爺的歡心,就算每個孩子傍身,總還是能搏出點出路的,只是臣妾真的想的太單純了。萬歲爺那樣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人,又怎可能放任臣妾這種有著歪心思的人來尋機會加害娘娘……”

舒敏聽著年蕙瑕有些想要長篇大論的意思,便又重新倚回到了貴妃榻上。她本就是懶散的性子,既然人家要講故事,她可是一刻都不想多站著。看著年蕙瑕一臉動容,舒敏的語氣卻很平淡,“聽你這語氣,只怕萬歲爺當初還和你說了別的東西吧?”只怕,胤禛又威脅了別的,所以讓她驚懼到這麼十年完全不敢動手,也真不知道胤禛到底說了什麼,讓那麼個輕舉妄動的人變得如此安分守己。

年蕙瑕聽了舒敏的話,卻是笑了一聲,“呵,娘娘果然是萬歲爺心尖兒上的人,連萬歲爺的心思都揣摩地如此透徹,怨不得我們哪一個都走不到萬歲爺眼睛裡。

萬歲爺對娘娘之外的人還真是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臣妾明明已經不可能有孩子,可萬歲爺也還是警告了臣妾,哪怕只是動一次歪心思,臣妾這個雍親王側妃便能隨時暴斃。”

舒敏聽著咋舌,胤禛也太魯莽了,怎麼說,年羹堯如今尚在前線,還當著西北戰線的先鋒將軍,胤禛這種威脅說出來,也必然是能夠做到的,也真不知道,他究竟把年羹堯這個也算得上左膀右臂的人置於何地,畢竟當初自己也是出於政治因素的考慮,才默許了年蕙瑕進府的,他就這麼讓年蕙瑕這個側妃“暴斃”了,真的不怕人家兄長找來算賬嗎?只是雖說是這麼想了,舒敏面上卻完全沒有表現出來,還是由著年蕙瑕繼續往下說。

年蕙瑕看著舒敏平靜無波的臉色,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道這位皇后娘娘心中究竟想著什麼,只是,戲已經唱到了這一分,不繼續唱下去便是滿盤皆輸,只好苦著臉繼續往下,不料殿門開處,傳來了謹妃李嬌容的聲音,“喲,和妃娘娘這是犯了什麼錯啊,跪在這內殿,難不成招惹了咱們皇后娘娘了?”

舒敏本來剛剛端起了茶盞,聽到李嬌容的聲音卻露出了笑容,“嬌容來了?春書,快端張椅子來,讓嬌容坐本宮邊兒上。”

李嬌容腳步不停,可嘴上卻也不饒人,“和妃娘娘這戲也沒必要聲情並茂地繼續往下唱了,皇后娘娘這時辰早該歇著準備傳晚膳了,和妃娘娘這般聒噪個沒完,當心影響了皇后娘娘的心情。明明就沒什麼苦情話本子,還非要賴在這兒留這個嬌娥淚,和妃娘娘未免太閒了些。”

跪在地上的年蕙瑕聽到李嬌容的惡語相向,氣的也不哭了,一下子便從地上站了起來,“李嬌容,你!你怎能這般說話?!”

李嬌容展顏一笑,“和妃娘娘這話說的奇怪,臣妾這般說話哪裡不對了?還是要臣妾把這兩日和妃娘娘自己個兒做的事情都講出來給大家聽一聽呢?”

年蕙瑕聽了李嬌容這話,面有惱色,“李嬌容,你別以為仗著皇后娘娘便能如此囂張!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人物兒?輪得到你來和我指手畫腳?!”

“哈哈哈,和妃娘娘這話說的可是奇怪,不說別的,只怕這後宮之中論起靠山來,就算能求來萬歲爺一星半點兒的恩寵,也沒有攬著皇后娘娘的胳膊來的實在。臣妾勸和妃娘娘還是少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