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這些東西雖然不值什麼錢,可是這幾個人趁火打劫也太無恥了!

她想要出去重新把門關上,就見那三兄弟又過來搬糧食了,剛剛把糧袋扛出來,院子裡又衝進來幾個拿著刀的人,胳膊上都繫著黑布條,看見他們三兄弟肩上扛著的糧食,把刀一舉就大喊著砍了過去,不一會兒院子裡就沒了聲響。

溫華嚇得說不出話來,扶著梯子直打顫,大約又過了兩刻鐘,外面傳來更大的聲響,她再也不敢看,手一鬆一下子就滑到了下面。

“怎麼了?溫華,你怎麼了?”宋氏急了,低聲喊她。

溫華哆嗦著,話不成句,“他們殺了……素孃的哥哥們……被殺了……”

“你說清楚,是誰被殺了?”宋氏急急地搖著她,見她不說話,拍拍她的臉,“是誰被殺了?”

平羽立即爬上梯子往外觀瞧,但是也只能隱約看見地上躺倒了幾個人,至於他們究竟怎麼被殺的,已經不重要了,從大敞的院門來看,外面時不時的就有一些人來回跑動,突然他輕聲喊了起來,“好像有官兵!”

“什麼!”“真的?”宋氏和梁氏一聲低呼,隨即又把聲音壓了下去,“平羽,你看清楚了?”

他有些不確定的皺了皺眉,“應該是官兵……”

溫華清醒過來,“素孃的哥哥們在咱們院子裡被響馬殺了!”

宋氏愕然,“怎麼會?”

“他們趁火打劫來搶咱們家的東西,搶了布料和糧食,還要再來搶,正好被響馬看見,就殺了。”

宋氏知道他們來趁火打劫的時候還一臉怒容,直到聽說他們被強盜殺了,搖搖頭,嘆息道,“這又是何苦,為了這點東西白白搭上性命。”

幾個人又等了許久,期間院子裡來過了三四撥穿著不同衣服的人,看看地上的死屍很快都走了。

梁氏不耐久站,就在草苫子上墊了張皮褥子坐下了,身上裹了一件大棉襖,她緊張的很,一聲不吭地靠在身後的棉被上。

終於,在日近西斜的時候,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鄧知仁回到家裡,看到了那幾具死屍,他嚇了一跳,滿屋子轉了一圈,發現糧倉裡的糧食損失了一些,屋裡的箱子被翻得亂七八糟,小心翼翼的來到食槽前,得知一家人都平安無恙,放下心來,找了人幫著把院子裡的死屍抬出去,用小車運到祠堂前的一片開闊場地上扔下,急忙回到家中,把院子略微打掃了一遍,宋氏他們才從地道里出來。

宋氏她們將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發現一切完好無損,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一家人忙裡忙外的收拾,被翻出來的東西重新歸置好,門上被踢壞的門鎖也取了下來,被血染了的糧食不能再要,只有將之扔掉。收拾完畢,清點了一番,發現布匹少了一些,糧食一共損失五袋。

溫華問道,“既然是隔壁素孃的哥哥,咱們要不要讓她家賠?”

宋氏和鄧知仁互相看看,鄧知仁道,“他們兄弟已經死了,如今死無對證,咱們的袋子上又沒有記號,就是找著了也沒辦法認出來。”

宋氏卻說,“不追究是不願意追究,不是不能追究。咱們可以不去要回那幾袋糧食幾匹布,可是不能讓人以為咱們理虧!”她看著兒子,囑咐道,“今天你就去找族長說道說道,最好當著幾位族老的面把這事挑明瞭,省得將來有人藉著這事兒訛上咱們。”

匪患又兵患

鄧知仁晚間回來的時候,明顯神色不悅,梁氏給他端了碗茶,他端起來幾口喝完了,接過手巾抹抹嘴,“虧得今天去得早,要不然真讓隔壁的倒打一耙。”

宋氏手裡的紡錘一停,“怎麼?他們去告狀了?”

鄧知仁疲乏的靠著椅背,長出了一口氣,“我去的時候,他們正把屍首擺在祠堂門前哭訴,說他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