鬚生活技能了。

洛北辰雖然是拿劍的手,但此時動作卻很輕柔,似是唯恐傷了慕清染。雖然挽的不是慕清染開始的髮式,但卻也是時下很普遍所見的男子盤發,最有以一根玉簪固定住。

“可以了。”

慕清染摸了摸頭髮,回眸看向他,眸底波光瀲灩,“多謝。”

她從來不曾想過,有一日會有男子為她盤起三千青絲。

男子素來在意外面的權勢,何曾在乎過閨閣後宅中女子的心事。哪怕是當年蘇城也不過是新婚時給她畫過眉,這已算是京都裡天大的疼*了。

如今跟洛北辰一比,那些真都算不得什麼了。用凌歌的一句話來說,女子若是能尋個為她挽發的細心男子,那還有何遺憾!

慕清染攥了攥手心,低低地垂下了頭。洛北辰,你到底要我為你多感動,才好?

“怎麼了?”洛北辰在她身側坐下,見她似有鬱鬱寡歡。

“清安——他出事了,他是為我代受的。若不是我讓他在我房裡換衣裳,他也不會出事。如今,他身中奇毒,我卻束手無策,當真是——難受得緊。”慕清染面對著洛北辰,倒是能敞開心扉地說出這些話來。

這些話她不好跟她同樣難受的父母訴說,旁人更是不行,她也不想把江凌歌拉入此件事情的漩渦,最後也就只剩下了洛北辰了。

她重活一生,自以為一切都在掌心,目光裡只剩下了復仇和宅內鬥爭,卻忘了去警惕皇權爭奪,這才讓她身邊的親人一個接一個的陷入危險當中。

特別是這突如其來冒出的西域和南疆奇毒,再再打破了她心中原本的驕傲。

是啊,沒有任何事情是一成不變的,她自以為一切皆在掌握之中,以為一年後方是爭鬥的開始,卻忘了有了她與凌歌這個變數,沒有任何事還能以前世的目光看待了。

“是我自傲了。”慕清染苦笑。

如今算是把她生生地弄醒了,倒也讓她長了一智。人心易變,她怎能再拘泥於過去。

洛北辰路上倒是知道了這件事,他方才倒是未提起,此時聽得慕清染這掏心窩子的話,略略低低沉吟了片刻,他才慢慢地道:“這件事,倒是因我而起,是我連累了你們。”

他本也是想說的,但並不想現在就說,至少是他找到解藥後。但而今,見慕清染如此信任於他,他若是再藏著,倒是他齷齪了。

哪怕因此慕清染惱他,他也會說出來。

慕清染一愣,轉眸望他,“什麼?”

洛北辰見她目中的難以置信,哪怕是做好了準備,心口開始的歡喜也慢慢地冰冷了下來,他淡淡道:“我不曾跟你說過,我的過去。”

慕清染坐直了身子,怔怔然地望著他。

她自是早已知道了他的身世,但他們畢竟未曾成婚,他身世以及過去都很是敏感。若是被聖上知道了,指不定就是滅了慕家滿門的打算。

而今洛北辰的身份,估計當今知道的人,根本沒幾個人。如此隱秘,她本就沒打算追問過的。

她相信,若是洛北辰有一日信她,自會告之她一切。她雖然只略略地知道了他的過去,但卻並不詳細,但其中的艱辛自是不必多說的,她並不想揭他的傷口。

“我五歲之時被送去了崑崙教,是以孤兒的身份去的。崑崙位於東臨以北,西域之處,周邊多是小國家,崑崙教位於雪山中腰,唯獨其神殿位於雪山之巔。崑崙山高達數米,其下炎熱,中腰四季如春,山頂卻積雪終年不化。”

“崑崙教一直以武力掌管著周邊西域小國的政權,若有不從,從來都是以殺為止,逼迫著小國朝貢眾多珍寶。各國懼怕其勢力之大,故而都是聽命行事。崑崙教之所以能如此猖狂,莫過於他們高手能人眾多,以一敵千都不是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