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酥酥知道媽媽是牽掛自己捨不得自己,心裡一暖,伸手抱住母親,撒嬌柔聲說:“媽,等過年我們就會再回來,沒幾個月了。你如果實在太想我,到京城來上我那兒住一段時間也可以呀,反正你在老家待著也沒什麼事。”

聞聽此言,張秀清微怔,開始思考女兒這個提議的可行性。但琢磨兩秒後又覺得不妥,笑著說:“算了,你這麼大個人了,現在還有了未婚夫,媽媽跟著你不就像個拖油瓶一樣,招人煩。再者說了,我走了,你爸一個人在老家待著多孤單。”

殷酥酥噗嗤一聲,揶揄道:“我看吶,老媽你可不是怕自己招人煩,是壓根就離不開我爸。”

張秀清和殷自強年少相識相伴數年,夫妻感情一直很和睦,殷酥酥這話說得半點不假。

張秀清卻有些不好意思,隨便低斥了女兒一句,繼續幫寶貝疙瘩收拾東西。

殷酥酥和費疑舟既定的回京時間是下午四點整,吃完午飯,兩人陪著殷家一老拉拉家常看了會兒電視,之後便踏上了返京的路程。

費疑舟本不想麻煩兩位長輩送行,特意通知了何建勤派車來接,本來一切都說好了,可到臨行時,張秀清實在捨不得女兒,便提出要送兩人到機場。

妻子說要送,殷自強自然也要去送。

臨時出現這種變動,也就意味著殷父殷母也要坐何助理安排的車去機場,對此,殷酥酥非常忐忑,生怕出了小區大門就看見一輛四位數往上的天

價豪車。

惴惴不安下樓一瞧,等看清門口停的專車時,才稍微鬆了口氣。

何助理不愧是費家大少身邊最得力最受重用的解語花,為了貫徹老闆蘭夏之行的“裝窮”戰略,他特意只備了一輛賓士商務車,比起老闆常用的勞斯萊斯清影及邁巴赫這類座駕,著實已低調萬分。

可誰知,僅是這輛售價百萬的商務車,仍舊讓殷自強和張秀清受了不小的驚嚇。

上車之前,張秀清盯著那輛商務車打量兩眼,忍不住伸手拽了下身邊女兒的胳膊,壓低聲道:“只是去趟機場而已,隨便打個車不就行了,小費怎麼還租個大賓士,會不會太浪費了點?”

殷酥酥聞聲,一陣汗顏,心想這輛賓士車就把老媽唬得一愣一愣,這要是今後老媽看見大公子價值兩億的清影,老媽豈不是會原地昏倒。

她乾咳了兩聲,也壓低聲說:“還好,媽。費疑舟其實還是比較有錢。”

“再有錢也經不住這麼浪費啊。”張秀清暗自嘀咕了句,沒再多說什麼。

上了車,殷自強和費疑舟坐在商務車的中間位置。

殷自強扭頭打量了一下準女婿清絕如玉的側顏,又打量了一下這輛專車的內飾和細節,最後再回想起幾日前準女婿說的“投資建設”之類的事,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但到底是體制內幹了幾十年的人,即使已經察覺到什麼,殷自強也沒有表露出來,不動聲色,看破卻不說破。

直到將女兒女婿送進候機大樓,折返回家中,殷自強才跟進廚房,對正在忙活晚飯的妻子遲疑道:“秀清,依我看,咱這女婿可不簡單吶。”

“相處幾天下來,感覺是和咱們普通老百姓家庭教養出來的孩子不大一樣,行事太有規矩了。”張秀清停下和麵的動作,回頭看丈夫,眉眼間的神色挺驚異,“你有沒有注意過小費平時吃飯的樣子,不急不躁優優雅雅,簡直是賞心悅目。”

殷自強抿了下唇,說:“他前幾天還跟我說,要在蘭夏搞投資建設,幫助蘭夏脫貧。我當時還納悶兒,心想這小年輕吹牛來著。後頭越相處,越覺得他沒準兒真有這實力。”

“唉,瞧著倒是個好孩子。”張秀清是個家庭婦女,不關心什麼城市發展家鄉建設,只盼自家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