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家人,但至少是有的!

至少是有人願意將她周靜瑜放在心尖尖上的!

至少她不必事事都挺身而出,擺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來!

能有人疼的時候,誰都不想裝堅強。

“好。”她也緊緊回抱著他,用力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蕭銘開心地笑了起來。

“只是不是現在……”周靜瑜卻又出聲,靜靜道:“咱們現在離開就等同於私奔,將來的日子必定不會好過,我會努力爭取,讓成南伯府洗刷這層恥辱,讓蕭王妃的親口同意我進門。”

她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可細細去聽,才發現那裡頭藏著說不出的魄力和野心。

蕭銘皺了皺眉,剛想去說些什麼,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道誇張的喊聲,“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周靜瑜身子一僵,而後手忙腳亂地推開了蕭銘,一張臉紅得可以媲美天邊的晚霞。

蕭銘的眉頭皺的更緊,將視線移到來人身上,不滿道:“徐大夫似乎偷窺的很開心嘛!”

來人正是徐煜。

徐煜笑嘻嘻地咧嘴,“實在是兩位難捨難分,小人就算有心想提個醒也找不著機會。”

蕭銘對他翻了個白眼,尷尬倒是沒有多少,因為就是他帶著徐煜出來的,方才他眼尖瞧見靜瑜便快速跑了過來,徐煜就跟在他的後面。

他只是對徐煜突然的打斷方式感到不滿罷了。

他瞧了瞧周靜瑜,見她低垂著頭面色漲紅的樣子頗有幾分平日裡看不見的可愛嬌麗,不由莞爾失笑,對徐煜的那些不滿也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將東西都拿來吧!”他朝徐煜揮手示意。

周靜瑜聽到這句話,心下奇怪,下意識地抬頭看去,便瞧見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男子抱著個足有半人大的箱子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這是什麼?”她好奇地問道。

蕭銘抿唇,眨眨眼睛道:“我從王府順出來的好東西,全都是值錢的物件,並且沒有刻印,你可以放心地拿去當鋪典當,不必擔心麻煩。”

徐煜正好將箱子搬了過來,重重地往地上一方,然後趴在箱子上喘氣,“是啊,整整一大箱子,夠小姐您後半輩子無憂了!而且除了值錢的物件,還有很有綾羅綢緞,我家二少爺說怕小姐您穿不慣粗木麻衣。”

蕭銘咧嘴一笑。“本想實在點帶銀子和銀票給你們的,但都有蕭王府的印記。我怕給你們帶來什麼麻煩。”

周靜瑜怔怔的,心中全是感動。“蕭銘……”

蕭銘趕緊打斷了她煽情的話,鬆快道:“沒什麼值得說的,這些都是我應當做的,否則看你在這地方吃苦我也放心不下。”

周靜瑜的眼眶又有淚水流轉。

蕭銘嘆了口氣,“我今日來可不是跟你煽情的,我知道這段日子你過得必定不會好,心裡很是擔心憂慮,這不一得了機會就趕來了,我希望能看到你開開心心的樣子。”

周靜瑜便抬手一抹眼淚。收起心裡那不斷上湧的酸澀和愧疚,對著蕭銘扯出一抹笑來,“恩,我聽你的。”

蕭銘也對著她燦爛一笑。

徐煜在一旁看著,不免又用雙手捂住了眼睛,嘴裡嘀咕著非禮勿視,卻能從指縫間看到他眸中促狹的笑意。

蕭銘用手賞了他一個爆慄,“快搬箱子,再裝模作樣。回去就把你趕出府去。”

一個多月的相處,蕭銘與徐煜倒是培養出了一些志同道合的友情,今日能逃出來,雖說是蕭歧出的主力。徐煜倒也幫了不少忙。

這不,這一大箱子的值錢物件就是徐煜這陣子以來每日偷偷一點藏到府外的榕樹下的。

再加上是偷跑出來,不可能會帶上小廝。便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