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劍拔弩張。

“三弟,咱們一碼歸一碼,若姐兒的事的確是你大嫂的錯,我已經儘量派人去找,儘量去彌補這個錯誤。”林琨並沒有如林琛一般動怒,而是循循善誘道:“但是你不能以此為藉口來說這樣的氣話,咱們建安侯府一百多年的歷史,還從未有過分家的先例,你是要置老祖宗的宗法於不顧,任意妄為嗎?”

這都搬出老祖宗了!

林昭言心中冷笑,又見林琛的表情果然有所動搖,就知道自己再不站出去說不定就要被林琨給糊弄過去了。

“是啊!大伯父說得對。”林昭言緩步走上前,在眾人詫異的神色中笑吟吟地開口,“父親,大伯父真的已經盡力了,出了這樣的事情,原本祖母還不打算派人去找若言,甚至很生氣地說要由著若言自生自滅,是大伯父力挽狂瀾,才求得祖母答應肯派人偷偷去找,此番用心,您又怎麼能責備大伯父的不是呢?”

這個家畢竟還是林老太太做主,林琨不過就是一個被操縱的傀儡,被林琛,亦是被林老太太。

只要林老太太與三房勢不兩立,那麼無論林琨做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果然林琛便變了臉色,盯著林琨咬牙切齒,“你們要拿我女兒的命來換侯府的前程,這是不可能的!只要還有我林琛在的一天,就絕不會讓你們動我女兒一根手指頭!”

林琨的臉色亦是一變。

林昭言見狀,趕忙迎上前替林琛拍背順氣,假裝無意一問,“父親,您朋友派出去的那些人有若言的訊息了麼?”

林琛落寞地搖搖頭,“沒有”的“沒”字還沒說出口,便聽見林琨驚愕道:“你派了人去找若言?!”

林琛冷冷地朝他看過去,“是又如何?我女兒被你們逼走了,你們不讓人找,我自己還不能去找嗎?”

林琨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額前的青筋畢露,儼然是氣到了極致。

林昭言見自己挑撥成功,立馬安靜地垂首立在一旁,不再多言。

“林琛,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林琛盯著林琨,緩慢而又堅決道:“我很清楚,一直都很清楚。”

林琨氣極反笑,“好,好!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也不會多說什麼!你自己去跟母親解釋吧!”說完,轉身拂袖而去。

陸氏也狠狠瞪了林琛一眼,沒好氣道:“明明是你自己女兒惹出來的好事,你倒是理直氣壯了起來!”

“大伯母完全可以將若言說的話忘掉,又或者可以和大伯父好好商量,我相信以大伯父的頭腦,一定不會將這件事鬧出來,屆時息事寧人,不也就不會多出這一樁事來了嗎?”林昭言看著陸氏,似笑非笑地開口。

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是在隱喻陸氏沒有腦子,才將原本是一件簡單的小事發展到如今這樣嚴重的地步。

陸氏一噎,卻無法反駁。

她也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她不過就是一時間接受不了林琨揹著她找青樓女子的事實,心高氣傲的,想要耍耍小性子,讓林琨賠個禮道個歉而已!

誰曾想,誰曾想會鬧到這個地步!

都怪林若言不安分守己,好端端的,居然會離家出走!

她有本事就死在外面,一輩子別回來了!

“父親,咱們也回去吧,如果有訊息了會有人來通知您的。”不管是找林若言的人還是林老太太的人,該來的總會來的,還是耐下性子慢慢等吧!

果然,在他們回了麓玉堂不久,林琛便被林老太太喊去了。

這次林昭言沒再跟著去,她瞭解林琛,他表面上溫文儒雅,實際上骨子裡有誰都及不上的堅持和意念,單看他愛了徐宛如這麼多年就曉得了。

他現在對侯府失望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