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過滕啟太的頭盔罩住臉。

她這是……

“這樣起碼不會破相,對吧?”

滕啟太——暈!

“你們敢打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對我動手?”

司城佑頂著一對烏青的熊貓眼衝一幫賊人怒吼:“你們知不知道我只要動動嘴皮子,明天的股指就會直線下跌;我如果搖搖頭,某些公司就會倒閉;我要是對誰不滿意,他會從此失業再也找不到任何工作,這輩子只能做流浪漢。”

他說了這麼半天,一幫亂臣賊子的視線都聚焦在司城大少爺的眼睛上,眾人發現大少爺放狠話的時候總喜歡眯眼,加上先天條件不足,再收縮眼皮,更是連眼睛都找不到了。

學他的樣眯著眼,賊老大叼著菸斗裝紳士,“所以呢?”

“所以……”雖說是人在拳頭下不得不低頭,不過司城佑還是儘可能將平時的氣勢做足了,以免露出膽怯的一面丟了司城家的臉,“所以你們要是再不把我放了,我就對你們不客氣……”

“你能對我們怎麼不客氣了?”說起這檔子事,賊老大就覺得好笑,“我們哥兒幾個一不炒股票,二不是上班族,別說是家裡人,就是認識的朋友也沒一個屬於工薪階層。甭管認識不認識的,周圍的人要麼就是偷車的夥伴,要麼就是當警察的敵人,再不然一定是被我們偷了車的倒黴鬼。你大少爺就是把天跺崩了,也影響不了我們吃口飯。”

捉不住對方的痛腳,司城佑一下子沒轍了。換句狠話嚇嚇他們吧!“我們司城家族跟很多國家的皇室都是有聯絡的,我被綁架與查爾斯王子遭歹徒劫持屬於同樣危機等級,你們就等於被全球反恐組織槍斃吧!”

是嗎?

賊老大一記眼神,只聽——

砰!

砰砰砰砰!

當一頓亂棍撞擊肉體的聲音消失後,司城佑才敢睜開小眯眼看看周遭殘酷的世界,“你們……哦!”他不斷髮出痛叫聲,聽的人都忍不住為他感到痛了。

“你叫什麼叫?”賊老大瞄了一眼面前的砧板,“我只是用刀背敲打這些豬肉,讓它們吃起來口感更好,你為豬喊疼?”

沒用的大少爺,看豬捱打自己卻先叫出聲,就這副熊樣還不肯交出那輛銀色賽車。

“放聰明點,交出那輛賽車,我立刻放人。”

不是他不交啊!他把小水仙交給滕啟太救人去了,哪知道他把它開去了哪裡,怎麼交出來啊?

每每說到關鍵問題,這小子就扮死鴨子,裝嘴硬。賊老大失去耐心,決定嚇他一嚇,“你還不說是不是?”舉起刀背,他這就要將司城佑當死豬砍。

“不要啊!我正當二十嘉年華,誰來救救我啊——”

司城佑呼救聲未落,只聽噼裡啪啦一陣恍如武打特技做出的拳腳聲音,小眯眼透過垂落的發向外張望。

咦?那個使出懸空踢的身影怎麼跟??嗦嗦、四肢軟弱無力的管家公有點神似?側臉看上去也頗相像哦!只不過來者臉部線條剛硬,比管家公那麵糰似的傻笑男人多了,不是管家公!肯定不是那個天天遭受他蹂躪的管家公。

“少爺,您還好吧?”

啊——

為什麼這個武功高強的大俠居然會說管家公的臺詞?司城佑小小的眼睛瞪到最大限度,用力地瞪著眼前人,“你是……”

“少爺,您是不是頭部受到撞擊,怎麼會連我都不認識了呢?”

“你是……”不是!不是他!千萬別是他!

“我是管家公啊!”

“轟”的一聲,安全和滕啟太抵達危險地帶的時候,只來得及接住司城佑軟弱無力的身軀。

“司城佑,你怎麼了?你醒醒啊!”使出蠻力拍打司城佑的嘴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