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下啊。”

周嘉敏說著,領著自己的包出去,走到弄堂裡,立馬給炎景熙打電話。

炎景熙和陸沐擎剛吃完飯。

她的那輛紅色沃爾沃還停在公司停車場。

陸沐擎送她回公司拿。

在回去的路上,炎景熙接到了周嘉敏的電話。

“景熙,有件事情,我覺得要告訴你,那個,我在外面吃飯的時候碰到了馮嬌嬌,她說,她爸爸明天回去復職做校長,明緯建築不是陸教授的嗎?這件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周嘉敏說了原委,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的問道。

“什麼?”炎景熙一頓。

“我也覺得奇怪啊?當初那個馮嬌嬌欺負你,陸教授為了給你出氣,不是罷免了馮校長的職務嗎?你不會是和陸教授又吵架了吧?”周嘉敏撐大了眼睛,提了一口氣,擔憂的問道。

炎景熙心裡一咯噔,像是突然之間,被誰狠狠的踢了一下,沉入了谷底,說道:“你等下,我問問。”

炎景熙沒有掛電話,看向陸沐擎,目光流動,婉婉流轉,不太相信的問道:“那個,馮嬌嬌的爸爸明天要回學校復職嗎?”

陸沐擎停頓了三秒,看著前方,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

炎景熙定定的看著陸沐擎,理不清剎那之間的恍惚是什麼,覺得心裡有那麼一些的不舒服。

當初比賽的時候馮嬌嬌故意陷害她和嘉敏,陸沐擎把馮國才校長的位置剝奪了,她其實挺感動的。

但是,現在陸沐擎沒有一點預告和通知,又給馮國才恢復,心裡有些落差,說不出的古怪苦澀。

炎景熙轉過臉,儘量不暴露情緒,以平和的心態,對著周嘉敏說道:“他說是。”

“為什麼啊!”周嘉敏也不解問道。

炎景熙餘光看向陸沐擎,眼中有些波瀾,隱隱的變得溼潤了,但是被她壓抑了下去,沉聲寬慰周嘉敏道:“不知道,不過,算了,反正我們沒幾天就要畢業了,以後,走上和學上時代不同的生活,校長誰來做,都和我們無關。”

“啊?哦。好吧。”周嘉敏應道。

炎景熙掛了電話。

陸沐擎柔和的看向她的側臉,握住她的手。

炎景熙下意識的抽出來,握成了拳頭,縮在自己的胸口,有些排斥,看著空氣,若有所思。

陸沐擎察覺到她的異樣,微微擰起眉頭,柔聲說道:“小熙,我知道你的心裡不舒服,因為某些人的出面,我不得不做這樣的決定,我以後會補償你的。”

炎景熙低垂著眼瞼,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波光粼粼的思索和黯淡,扯了扯嘴角,看似輕鬆的說道:“補償倒是無所謂,你有你的考慮和選擇,不用對我說明和負責的,除了自己,誰也無法對別人的人生負責。”

陸沐擎的眼中閃過一道異光,感覺到她言語中的疏離,他轉動了方向盤,把車子停在邊上,轉身,雙手握住炎景熙的柔荑,大掌包裹著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目光灼灼的看著炎景熙,柔聲道:“小熙,別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影響我們,嗯?”

炎景熙抬眸,看得出他眼中的真誠,深吸,調整自己的呼吸,脫下了自己虛偽的防備,把心裡的話說出來,“陸沐擎,假設,我和你結婚了,我被玫瑰花的刺刺了,所以非常討厭玫瑰花,你為了我把玫瑰花全部拔掉了,可是,過兩天,我發現,你又把拔掉的玫瑰花種回去了,你覺得,我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情面對你?如果,你要把玫瑰花種回去,一開始就不應該拔,心裡落差,才是讓人難過的。”

炎景熙說完,眼圈有些發紅,睫毛輕顫,垂下了眼眸,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溼潤。

難過,是一種心態,自己沒有調整好,就會覺得委屈,就會情不自禁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