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省府秘書長,趕緊敬了個禮。沈斌在治安整頓動員大會上做過報告,天長市的警察沒有不認識他的。

“怎麼回事?”沈斌簡短的問道。

“死了一個人,是被殺身亡,屍體剛被抬走,刑偵人員正在偵查現場。”

沈斌和廖尚勇一聽,趕緊走了過去。負責警戒的警察對著遠處擺了擺手,這兩位他可不敢攔截。

現場最高負責人是刑警支隊副支隊長付建國,看到沈斌到來,付建國還以為是碰巧路過。他與沈斌見過兩次,雙方都認識。

“沈秘書長,您好。”付建國敬禮問候道。

“付支隊長,是你當值啊,怎麼回事?”沈斌表面平靜,內心裡卻起了波瀾。他期待著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或許死者是另外一個人。

付建國看了看廖尚勇,上前一步輕聲說道,“我們接到報案說有人被殺,剛處理完,被割喉了。”

“死的是什麼人,能證明身份嗎?”

“是~是我們內部通緝的李慕斯,剛才我已經給局長做了彙報,他正在去支隊的路上。現場馬上勘察完畢,不會影響交通。”付建國小聲說道。

沈斌內心一寒,他不但心裡惋惜,更驚懼國外情報人員的觸角如此龐大。連警方與國安都沒查到李慕斯的任何線索,他們居然會搶先一步。沈斌沒再追問什麼,與付建國寒暄了兩句向回走去。廖尚勇黑著臉,跟在沈斌身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大勇,開車去國安局,通知費局長立即接手李慕斯的屍體。”沈斌一上車,冷冷的吩咐道。

“斌哥,要不要派人來重新勘察現場?”

沈斌搖了搖頭,“殺手不會留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如果李慕斯身上有證物,估計也被銷燬了。大勇,南湖天長在中國只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省會城市,對方竟然會比國安提前查到李慕斯。這說明,他們的隊伍非常龐大。不把這些人挖出來,咱們都對不起國安的身份。”

“現在人心不古,有奶就是娘,只要給錢,出賣靈魂的人很多。”廖尚勇無奈的說道。

沈斌暗暗嘆息了一聲,這些年的改革開放,人們雖然比以前富有了,但精神食糧卻是極其空虛。很多國外勢力乘虛而入,建立起龐大的秘密組織。失去了信仰的人們,很容易接受金錢物質引誘。就像李慕斯這樣,成為一個出賣靈魂的人。

沈斌回到別墅已經是半夜,他親自檢視了李慕斯遺留下的遺物,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那名殺手不但殺了李慕斯,還把他隨身攜帶的包拿走了。如果那個包落在國安手中,完全可以根據包裡的鑰匙牌,找出李慕斯存放在浴池裡的秘密。

一家歡喜一家愁,相對沈斌的煩悶,陳果總算鬆了口氣。陳果已經收到訊息,他的人不但刺殺了李慕斯,還把李慕斯在浴池裡留下的東西取走。殺手在浴池裡待了一下午,當然認識那種樣式的鑰匙牌。衣櫥中不但存放著李慕斯備用的幾身衣服,還在一個口袋中找出一張寫著密碼的網路空間地址。

陳果透過電子郵件,命令那名殺手立即銷燬所有證物。當陳果登陸李慕斯留下的網路空間,不禁露出意外的驚喜。他沒想到李慕斯不但留下了一份與高樹軍的秘密通話記錄,還利用自己的職務優勢監控過高樹軍。

瀏覽完全部記錄,陳果覺得這個李慕斯還真是個人才,在心機上更是超人一等。李慕斯居然利用城市監控網,追尋著高樹軍常去的地點,勾畫出一幅秘密聯絡圖。而且每個圖示點上,都有一幅身份證件照片。

雖說這幅圖表是基於李慕斯的分析和判斷,但對身為職業特工的陳果來說,立即認定了這些人跟高樹軍的關係。因為高樹軍沒有在任何記錄上,留下與這些人見面的內容。這正是美國特工學校的案例特點,陳果很熟悉這種手法。有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