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身邊有人陪著她浪費時間,好說歹說將其打發了回去。

他們乘坐的是趙家馬車,此時李清瑟和趙靈脩坐在車廂兩側,趕車的是趙府車伕。

路上行人漸少,生意人也早早回了家,趙府馬車疾馳,卻又平穩。

趙靈脩憋得難受,他很想問她,如果他喜歡上她該怎麼辦。但掙扎許久,還是未問出口。他從來都不是叛逆之人,老實本分,愛好學問,這一生做的最偏離自己人生軌道的,也許就是喜歡上公主。

他不能說,不想為難李清瑟,此時也終於知曉,以前那些在他看來最為悲秋傷月的詩歌並非是無病呻吟,也許是唱出心中的痛吧,若不親歷,怎能知?

坐在車中的李清瑟也不好過,她隱隱知道趙靈脩在想什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想追她沒有錯,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好的,怎麼最近喜歡她的人如此多,但她本就不會處理感情之事,不知該如何選擇,便學了鴕鳥,逃避吧!

長嘆一口氣,人人都說桃花好,卻不知道桃花殤,命犯桃花,怎能用一個愁字形容?

兩人就這麼默默無語地前行,直到皇宮正門。最終,兩人分開,也未有一語。

……

入了宮,李清瑟刁然一人慢慢散步。緋色的夕陽將皇宮籠罩在紅紗之中,令白日裡大氣磅礴的宮殿多了一絲旖旎和溫柔,也多了一絲人情味。太監宮女們行色匆匆,只有李清瑟慢慢悠悠。

她站住了腳,習慣性地蹴足望天。還有幾日便是皇上皇后的黃陵之行,她和東傾月滿打滿算只有兩天的時間可以去承乾宮找鳳珠。

原本明確的目標如今已經模糊,那時候是為了出宮而找鳳珠,現在是為了找鳳珠而找鳳珠。難道對她出宮之行有了猶豫?為什麼?難道是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與眾人有了感情?如若是那樣,她便不能再與任何人接觸,因為她知道,當感情壓過理智,未來的人生便會被動。

“奴婢見過五公主,五公主,大事不好了,出事了。”一名帶著莫名方言口音的男聲在他耳邊響起。

清瑟回頭,順著聲音一看,是一名陌生又清秀的男子,他個子不算高,年紀也不大,聲音柔柔弱弱,穿著雲袍。恍然大悟,這人想必是凌尼從那桑國帶來的下人吧,只有女尊國才能教養出如此女氣的男人。“出什麼事了?”

那男子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五公主,大事不好了!王爺,王爺她……”

清瑟一愣,“桑王爺?什麼桑王爺?”

那男子也才想起來,趕忙改口。“奴才該死,是桑貴妃,桑貴妃她正在責罰凌尼王子……”說著,還帶了隱隱哭腔。

李清瑟終於明白過來,桑貴妃在那桑國為王爺吧,這是那桑國的下人,所以著急之下喊了桑貴妃在那桑國的官銜。但她在責罰凌尼?一驚。“你說什麼?他們現在在哪?”問太多沒用,親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回五公主,在怡景宮,嗚嗚嗚……”一說出來,就開始哭。

清瑟等了他一眼,不想和這女尊國的娘娘腔們一般見識,趕忙想怡景宮的方向狂奔,心中開始猜測為什麼桑貴妃要責罰凌尼。就凌尼那軟弱老實的脾氣,能怎麼得罪桑貴妃?難道……

一個不好的預感在頭腦中驟起,難道是因為試婚!?

靠!凌尼那小子不會是說漏嘴了!?尼瑪,她那天臨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要他一口咬定試婚成功,她破了處兒……咳咳,不對,是他破了處兒!在那桑國人眼中,處女不值錢,處男才是王道,難道他說漏嘴了!?

轉念一想,八九不離十,這那桑國的男人比大鵬國的女人還靠不住,靠!

當李清瑟到達怡景宮之時,嚇了一跳,因為,她第一次見到如此的桑貴妃!不對,此時她已不是貴妃,她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