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風起軒來了。

花愁的心微微一動,說道:“請他進來。”

風吹花笑著說道:“二弟,請坐。”

風起軒微微一笑,彬彬有禮地坐在了椅子上,說道:“王兄王嫂,今日可要進宮?”

風吹花點點頭,說道:“自然。”

風起軒淡淡笑著,說道:“那就好,我們一同前去吧。”

他說著,目光落在了花愁的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看在風吹花的眼中,卻是格外的刺目,當下臉色微微一沉,說道:“我上午還有點小事需要處理,二弟先去吧,回頭我再去。”

風起軒聞言,臉色微微一袖,說道:“好吧,那小弟先去面見父王。”

風吹花微微點頭,說道:“好,二弟慢走。”

待風起軒走後,花愁問道:“你剛才好像在吃醋?”

“沒有啊,我吃哪門子的飛醋?”風吹花說著,將頭偏向了一邊,不去看花愁。

花愁輕輕移動了一下身軀,飄到了風吹花的面前,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你的眼睛出賣了你的心,你就是在吃醋,唉,其實我和他之間,真的不可能。”

“你也許是不可能,”風吹花眼珠子微微動了一下,斜著眼看她,說道:“可是並不代表他不可能,所以我還是要小心一點,女人的心就是海底的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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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愁笑了起來,一伸手,將他的臉扳正了,說道:“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好可愛,本來就有點薄的嘴唇再這麼扁著,跟水壺一樣。”

風吹花閉目低頭,頭上垂下三條黑線,說道:“有這麼形容的麼?”

花愁嘴唇抿了抿,說道:“你不希望我見風起軒,我也不喜歡你去看銀子。”

風吹花輕輕咳嗽了幾聲,面色有點難看,說道:“你不要總是那這件事說好不好?”

花愁不以為然地說道:“這件事為什麼不能提?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那點破事,我可不能不防著點,萬一藕斷絲連發展成為死灰復燃,那我豈不是損失很大?”

風吹花白了白她,薄唇繼續微抿,修長的身材配著優雅的月白色長衫,更顯得他渾身上下充滿了清新的朝氣,彷彿帶著陽光的質感。

花愁看著,心中一笑,腮上透著微微的袖,說道:“其實,我的心中真的只能容下你一個了,可是你的心中,卻是廣闊無邊,我走了進去,都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風吹花轉身,眉眼輕輕一挑,說道:“一直往前走,走到我心的最深處,我在那裡等你。”

花愁嘴角一撇,說道:“真肉麻,一點也不像大好青年,簡直就是等徒浪子。”

風吹花伸手在她的臉上勾了一下,說道:“你喜歡大好青年,還是等徒浪子?”

花愁瞟了他一眼,眼角眉梢都含著深情,說道:“只要是你,無論是大好青年還是等徒浪子我都喜歡,誰叫你是我愛上的男人,是我託付終身幸福的丈夫?”

風吹花繼續笑著說:“那萬一我變壞了呢?”

“變壞?”花愁伸手在他的俊臉上拍了拍,說道:“你敢變壞,我就休夫。”

其實,在別人的眼中,風吹花就從來沒有好過……

“休……夫……”風吹花擦擦汗,頭上冒著幾絲黑線,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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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時分,風吹花才和花愁到了王宮,見了風鎮南,將事情又複述了一遍。其實,上午的時候,風起軒已經將事情的經過跟風鎮南匯報過了,風鎮南也知道地邪王一事了。

知道風鎮南佈局的人只有風吹花、花愁、銀子和燕兒,所以風起軒並不知道,他跟風鎮南說地邪王逃走的時候,風鎮南著實很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