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清猛虎出來。

一切似乎已經清晰了。

兩種可能,第一種,地邪王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是清猛虎所為。清猛虎先是命手下冒充地邪宮的殘餘勢力,在這一帶為非作歹,弄得民不聊生,然後請命前來圍剿。於是,這裡就成了他清猛虎的天下了,時機一到他便要謀朝篡位。

第二種,地邪王是存在的,並且與清猛虎有著密切的聯絡,清猛虎很有可能是地邪王的下屬,這裡的龍椅等物品,均是為地邪王所準備的。

誰家玉笛韻偏幽 4

約摸過了半柱香的功夫,清猛虎才從裡面走了出來,風吹花正要離開返回房間,卻聽見一陣簫聲傳來。那簫聲十分奇特,若有若無,哀怨纏綿,像一個年華漸漸逝去的婦人立在門邊,看那春去春來,看那花開花謝,卻依舊不見良人回還,心中的那份幽怨完全在這簫聲中發洩了出來,使這原本空靈的聲音充滿了相思和怨恨,甚至,還帶著隱約帶著一絲的殺機。

清猛虎一聽到這簫聲,趕緊一揮手,身邊的侍衛盡數離開,只剩下他一人站在那裡,只見他整理了下衣服,方才飛起身形,朝著前面的叢林飛去。

風吹花立刻意識到清猛虎要去見一個十分重要的人,連忙飄身緊隨其後。

清猛虎穿過一個小樹林,停身在前面一個小山丘之上,淡淡星輝之下,就見那山丘之上有一白衣女子背向而立。夜風之中,但見她長長的青絲在風中飛散,像纏繞的蛛絲,又像八爪魚的觸鬚,讓風吹花看著心中禁不住升起一絲莫名地緊張。

簫聲已停,清猛虎跪在那女子身前,恭敬地說道:“屬下拜見邪王。”

那女子淡淡地說道:“事情辦得如何了?”

她的聲音有些成熟,彷彿年華已經不在,空剩一絲蒼白,只是,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冷若冰山,而冰山之下卻又蘊藏著隨時可能噴發的火山。

風吹花聽了這聲音,心中不住顫抖,這聲音他是最熟悉不過了,這麼多年來,一直纏繞在他的心頭,絲絲縷縷,凝聚成結。他的眼中漸漸湧現出殺機,握住彩虹劍的手,不住顫抖,俊美的臉,幾乎痙攣。

地邪王!

他終於再一次面對這個邪惡的女人,她曾經施加在他身上的一切,這一刻又再次一點點地湧現上了他的心頭,漸漸凝聚成無法抗拒的憤怒。

他正要拔劍,手卻被按住,心中頓時一慌,誰這麼近距離的藏在他的身邊,卻沒被他發現,若對方是敵,則後果堪虞。

誰家玉笛韻偏幽 5

那是個年輕的男子,劍眉星目,面如白瓷,可愛的娃娃臉上卻透著一絲的剛毅。

“噓!”身邊的男子暗示他不要出聲。

風吹花點點頭,繼續藏身樹叢中,看著事態的發展。

清猛虎回答道:“回稟邪王,已經接近尾聲,在您登基之前,一定可以完成。”

地邪王輕輕一笑,笑聲清澈如水,帶著天真無邪,可是聽在風吹花的耳中,卻是無比的刺耳和邪惡。

“好,你繼續準備,務必不可壞了本邪王的大事!”

“屬下領命!”

“那幾個小貓小狗的,你準備如何處理?”

“屬下聽邪王的指令。”

“嗯,先養著,能用則用,不能用則殺之。”

“是,屬下領命。”

地邪王一聲長笑,衣袂飄飄,整個人像一隻白色的小鳥,在這清淡如水的黯淡月光下,漸漸失去了蹤跡。

清猛虎擦擦汗水,趕忙調轉身形,匆忙返回。

待他身形消失之後,風吹花才起身,看了看身邊的男子,若不看他的面貌,絕對是個翩翩公子,玉樹臨風。只是,如此俊朗的男子,卻長著一張娃娃臉,端的十分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