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寒磣我們兄弟不是?我們客隨主便,當然聽您的,沒挑兒!”樊剛繼續笑著說道。

“啊,沒挑兒啊?那成,我就做主了。”顯然他朱老九剛才不是真心的謙讓,只不過是表面功夫罷了。

“老規距,就是鐵獅子頭要四份,下單子去吧。”朱老九擺了擺手道。

“好,馬上。”經理轉身走了出去,留下了四個高挑服務員在伺候。

“你們也都出去吧,沒有叫你們,就別進來。”朱老九又把服務員趕了出去。

這時,桌子上已經被剛才進來的服務員上了甜點和水果,還有茶水,六個小跟班也不說話,更是沒有客氣,不論是甜點還是水果,上來後就用著抓著吃了起來,反正他們小混混一個,也從來不講究什麼禮不禮節的。

朱老九並沒有開門見山的直接提出心中的要求,而是抽出兩根菸,分別扔給張揚與樊剛道:“最近生意怎麼樣?”

“還行,還不是有您九哥在這一片罩著?所以咱們那裡生意挺不錯,東子他們經常提起您……”

東子就是樊剛認識的流氓,也是他朱老九的編外手下,平時根本不能接近朱老九,只是偶爾聚會時,或者有大事發生時,他們才會被朱老九招集起來,但卻都歸朱老九管著。

“哦,小東啊,我也挺長時間沒見到他了,那小子不錯。”朱老九笑了笑,繼續說道:“做生意就怕有麻煩,既然兩位老弟的買賣沒有麻煩,我也就放心了,和氣生財嘛。”

“那是,那是……”樊剛繼續賠著笑容,張揚也是保持著微笑,不時的點頭。

“揚哥呢?我聽說你只幹了一年多點,就把那買賣做得成了規模,年輕人不錯啊,有頭腦,有幹勁。”朱老九並沒把這張揚放在眼裡,他從側面打聽了一下張揚的背景,發現也只不過是一個外地的鄉吧佬,至於底細他沒查到,不過他到是查到一些,張揚經常去酒吧泡馬子的痕跡。

“貪圖女色者,沒多大成就,沒啥真能耐!”這是朱老九給這個年輕人下的定義,當然,今天一見之下,也印證了他心中的想法,雖然這年輕人體格不錯,但似乎沒見過多大場面,見到自已竟然連話都不敢說。

“九爺說笑了,收破爛不用頭腦的,會加減乘除,會看‘電子稱’就行了……”張揚笑了笑回答道。

“哈哈,年輕人謙虛。”朱老九指著張揚哈哈大笑道。

“對了,我聽說收廢品這一行是個不會虧本的買賣,不知這是真假?”朱老九終於繞到了正題上,神色也變得謹慎起來。

“這……”樊剛看了張揚一眼後,苦笑一聲道:“小打小鬧而已,我們說好聽一點就是做小買賣的,說不好聽的,就是一收破爛的,但收破爛這一行當然也有風險。”

“哦?什麼風險?說來聽聽。”朱老九饒有興趣的問道。

樊剛點了點頭:“就拿前年來說吧,廢鐵的價格最高的一段時間飈升到一塊七毛多,那時候使一些壓貨的賣家狠狠的賺了一筆,但沒過一年,鐵的價格迅速回落,本來以為還會繼續上升的賣家們,一下子全把底子賠了進去,就連我去年都賠了三十多個兒(三十多個兒,就是三十多萬的意思。)!”

“哦?還有這事?這我倒沒聽說。”朱老九顯然也是對這廢品收購一行,剛剛瞭解不久,而樊剛說的也是實話,前兩年廢鐵的價格確實浮動很大。

“唉。”樊剛趁熱打鐵,想把朱老九心中那團熱火澆滅下去,所以嘆息一聲繼續說道:“天底下做買賣有賺就有賠,如果說真有不賠的買賣,那也只有那些拉著推車,半夜三更去翻垃圾箱的那些撿破爛的。”

“嗯,這倒是實話。”朱老九贊同的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那經理敲門後又帶著四個服務員又走了進來,每個服務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