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楚定天也不多問了,站起身來就打算繼續往前走去找那家不知道還存不存在的旅館。

“你是那姑娘什麼人?”老伯見楚定天一直在追問秦唸的事,“看你穿著不凡,你不會是她老闆吧?”

她老闆?理論上算是,“不是!”楚定天搖了搖頭,“她是我太太。”說完就要走。

“誒誒,小夥子!”老伯叫住楚定天,“看你不像什麼壞人。我就悄悄告訴你個秘密。”老伯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悄悄地盯著四周。

“老一輩的人都說女人張著一雙狐狸眼是專門勾人魂的。”老伯咂了一口葉子菸,繼續道,“你老婆那雙狐狸眼可是實打實的勾魂攝魄!”

“老伯,我知道。”楚定天笑了笑。

說完之後楚定天就離開了,老伯看著楚定天的背影直搖頭。

楚定天沿著狹窄的巷子,順著外面的招牌指示很快就找到了那家旅館。

旅館是這鎮上少有的三層樓房,雖說是樓房,但是外牆卻很爛,通體佈滿黑色的汙漬。防護欄也是鐵跡斑斑,遮雨棚幾乎不能擋雨。

旅館門半遮掩,門口一個打著很厚一層粉的中年女人,正在嗑瓜子,嗑完瓜子的瓜子殼隨地丟,周圍全是瓜子殼。

中年女人穿著一件露肚臍的貼身蕾絲短袖,下面是超短裙,很短,幾乎開到大腿根了。頭上掛滿了顏色不一的捲髮器,一張臉被劣質化妝品糊弄得更加難看。

三十年來,楚定天頭一次看到這樣的女人,‘庸脂俗粉’這四個字簡直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楚定天大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劣質香水的味道,完全不像秦念,就算不用香水,身上也會有一股自然的香味。微微蹙眉,用手若有若無的沿著鼻子,上前問道,“大姐,請問前兩天有沒有一個從城裡來的女人在貴店落腳?”

正在嗑瓜子的女人,聽到有人來打攪她,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你他媽的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肉?沒看見……”胭脂女嗑著瓜子,本來打算把來人狠狠的罵一頓,但是卻被面前男人的長相給迷惑了,“人家…早…就…有…男…”後面的話聲音越來越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楚定天,挪都挪不開。

她以為又是鎮上哪個老男人想要認識秦念,畢竟秦念來了兩天,她這家旅館就經常被男人圍著,以前來找她的男人也不來找她了,就算來了,也只為了親睹那個狐媚女人的芳容。

“男神!”雙手放在胸口,眼睛裡冒著愛心,痴笑的盯著面前英俊的男人。

“流了!”

“我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光是往她面前一站也會讓她動情,當然知道流了。

楚定天最討厭花痴的女人,“口水!流了!”

楚定天這次的聲音很大,女人呢回過神來,連忙用手擦口水。

楚定天背靠著女人,不去看這副花痴樣子的女人,等胭脂女弄好自己,楚定天沉聲問道,“前兩天有沒有一個城裡來的女人來落腳?”沒有了一開始可以的話,只剩下沒好氣。

“有、有、有……”胭脂女看能為面前的男人幫忙,於是很快的回答道,還帶有點小激動。

“她住哪間房?”楚定天一邊問一邊就朝旅館裡走去。

推開半掩著的門,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潮溼的味道,還帶著青苔的黴味,楚定天的眉頭不禁緊緊的蹙在一起。

這地方這麼差,她一個女人是怎麼住下的。

胭脂女看見楚定天臉上的嫌棄,表情有點尷尬,但是這也不能怪她,這龍門鎮本來就是窮鄉僻壤,條件差的出奇,她之間房子已經算是這一帶的豪宅了。

胭脂女用笑掩飾尷尬,帶著楚定天上樓,光記著討好楚定天,忘了做生意的不該侵犯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