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識特別薄弱!”

一邊靜靜的聽著醫生說病人的情況的邵承宇,在聽到這番話之後,一拳砸在了走廊外面的牆上。“砰”的一聲引來大家的側目,只見牆被硬生生的砸了一個凹陷下去,粉碎的牆面上留著絲絲血跡。

他只以為秦念是受了傷大出血,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只是這楚定天也太禽獸了!懷孕了還要滿足自己的獸慾。怒火在眉宇間跳動,一雙眼睛裡迸著吃人的光,越過人群,走向楚定天。

楚定天的注意力完全落在消化醫生的話上,渾身透著絕望,醫生的每一個字,甚至於每一個語言符號,都像是刀子一樣劃在楚定天的心口上。痛得他幾乎不能呼吸。緊緊拽住醫生手腕的力道也不由自主的鬆了,冒著青筋的大手無力的垂落在身側。

意識脫離身體,靠著毅力問道,“我太太是A型血,可以輸O型血,O型血是最大眾化的血,醫院怎麼會沒有?”

“是啊、是啊。”楚興夘撐著柺杖,腰背佝僂著問著女醫生。

女醫生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楚興夘藏在褶皺間的急迫與擔心讓女醫生有一絲動容,沒有了剛剛對著楚定天的厭惡,神色很凝重,“病人的血液裡有一種特殊的抗體,排斥能力很強,我們已經把血庫裡的血都跟病人的配過對,都沒有成功。而我們也沒有經歷在外面去尋找能配對的血型,現在只能看看病人的血親能不能給她供血,如果不能的話,就算是華佗再世也無能為力了……”

沒人注意到邵承宇策在身側的手淌著血握成拳頭,像是從地獄出來的撒旦慢慢的走向楚定天。

醫生的這個訊息無疑是雪上加霜,現在已經不是孩子流了的問題,而是保不保得住命的問題。

有那麼一瞬間,楚定天的大腦是處於一片空白中的,分分鐘想要槍斃了昨晚那個施暴的男人,他明明聽到她在喊疼,可是他任然沒有停手,反而一次重過一次。

就在眾人的心思集中在秦念血型配對的事情上的時候,邵承宇像是一隻潛伏在黑夜裡面的獵豹一樣,一個縱身,欺上楚定天身前,然後拽起楚定天的領口,“楚定天,你還有沒有人性?她懷孕了,你還能嚇得了手!你簡直是豬狗不如!”

楚定天這次沒有再任由著邵承宇一拳一拳的落在自己身上,而是在邵承宇準備落下第二拳的時候,接住邵承宇的拳頭。

然後用力的捏住邵承宇剛剛一拳砸在牆上,現在傷口還在滲血的拳頭,力道全用在傷口上,渙散的瞳孔突然聚焦,像是捕食獵物的獵鷹,眼神犀利如炬,像是要將邵承宇身上灼燒出一個洞來。

“我?還輪不到一個外人在這裡指手畫腳!剛剛的那幾拳,權當是你送我太太來醫院,我甘願受的!”

楚定天佈滿血絲的眼睛,眼底全是不可一世的狂傲,邵承宇由於被捏著傷口,臉色已經變得扭曲,楚定天在邵承宇失去力氣的瞬間,一把推開邵承宇,“有空來管人家的女人,還不如管好自己的女人!”楚定天話中藏著玄機,把聽的人搞得一頭霧水。

“雅各在港城的陣腳都還沒站穩,不要好高騖遠,覬覦你不該肖像的女人!”楚定天像是獵鷹俯衝獵物一般,衝到趔趄倒退了幾步的邵承宇面前。

拽起邵承宇的衣領,然後一把將邵承宇推到牆上,拳頭帶風就要落在邵承宇的肚子上。

“定天!”楚興夘的醇厚深沉的聲音突然從凝結的空氣中穿過敲擊在楚定天的耳膜上。

帶風的拳頭硬生生的停在邵承宇的耳邊,楚定天的拳頭停下,邵承宇另一隻握成鐵拳的手,緊繃的神經也隨著楚定天拳頭的落在而鬆弛。

楚定天像是一隻處於暴怒邊緣的獅子,偏頭看著拄著柺杖的楚興夘。

“秦念在裡面等著輸血!”

楚興夘的話還是將即將狂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