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耳中流出的血。在吳倩說話之時,血竟然還在流著,順著光滑的頸脖,在漆黑的風衣下滑過整個赤裸身體,然後一直從腳踝流到大地上。吳倩所謂的戰鬥,便是與那強悍心之聲的戰鬥。

“你……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難道你從前‘那個時候’見過我?不,不可能的,你是人類!那可是六百年前的事情,你最多也就20來歲?!”撒旦不認識九尾,也不關心人與神到底在玩什麼遊戲。所以心之聲的事情,他無從瞭解,更別說瞭解為什麼吳倩能知道自己的秘密。

“洛克先生真健忘,難道連亞蓮也忘記了嗎?或許這能讓你想什麼?”說著,吳倩向著撒旦亮出了自己的右手手腕,手腕上那水晶珠手鍊並沒有因為面對的是惡魔而黯然失色。

“亞蓮的手鍊?!!!!你……你到底是誰?!”撒旦的臉上第一次毫不掩飾的展現著自己的憤怒,猙獰的臉已可用扭曲形容。能讓這魔界的帝王如此的憤怒,這也是一種能力吧?

“我便是‘繼承者’,來找你要回屬於亞蓮的‘三個願望’。”吳倩沒有倒下,因為後面還有需要保護的人。可憤怒的撒旦卻還是讓吳倩的心跳加速,這是本能的恐懼。

“繼承者?”方向疑惑的自問。

“亞蓮?”瑪雅也糊塗了。

“三個願望?”許哲並不知道吳倩瞭解什麼,可那一定是非常特別的故事。

“簡單點說,面前的撒旦也遇見過無法殺死的人。並不是對方擁有多強的力量,也並不是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只是那個叫亞蓮的女人做了一件誰也辦不到的事情……她偷走了撒旦的心……”是啊,這便是吳倩所聽到的,誰也無法想象的,屬於撒旦的秘密。

一段動人的愛情,發生在了一個魔王與人類女孩的身上,沒有《羅密歐與茱莉葉》那般的浪漫,也沒有《梁山伯與祝英臺》那般的悲慘。卻是比《美女與野獸》那般更荒誕的組合。

可當那段故事發生時,一切又都是那麼的自然……

1350年,在歐洲,人間的地獄還在進行的時刻。黑死病這種死亡率高達80%的瘟疫成為了噩夢一樣的殺手。成千上萬的民眾無辜的死去,全身長滿黑斑的屍體堆積的如同山峰般高聳。

焚燒的火焰甚至可以長達三天不滅,產生的惡臭能讓人十年不想進食,濃密的黑煙也遮蓋了天空。

對於那時的撒旦來說,這是一個多麼“美好”的世界。到處是哭泣與悲嚎的聲音。父親看著死去的孩子卻不敢上去擁抱一下,心愛的妻子可以親手殺死得病的丈夫。

撒旦相信,就是在地獄也看不見如此美妙的景象,彷彿整個歐洲,每一處都在演出著人間的悲劇。

可惜撒旦只有一雙眼睛,已經欣賞的有些應接不暇了。不過撒旦並沒有興奮的忘記自己的“工作”,那便是收集那些因為黑死病死去的人類靈魂。

於是在瘟疫肆虐的那些年,獨身來到人間的撒旦一邊徒步旅行,一邊進行著自己的工作。

沿途除了欣賞各處美麗的風景,便是欣賞不同地區相同的“地獄”。

天上的神靈雖也是看得義憤填膺,可“觀望”的協議在那時還屬於生效期中。主神們也只能嘆息,將一切歸說成是人類必須承受的劫難。

沒有了神的捍衛,撒旦在人間的暴行也更加的肆無忌憚,或者說他從沒有在乎過神會如何?

那時候的歐洲成為了這魔王的遊樂場,他要讓悲劇成為這塊土地唯一上演的歌劇。

可也只有一處,一個渺小到甚至沒有準確地名的村莊近郊,撒旦突然驚奇的發現,原來還有人能在噩夢中放聲的去笑?

那一天,遊歷了大半個歐洲的撒旦來到了這沒有名字的村莊。荒涼的街道,空蕩蕩的酒廊,大白天便蕭條不見人影的景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