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和雙腿上,把林森捆了個結實。

“你先上!”我和才子交換了一個眼神,我輕聲說;互相輕輕點了點頭,我轉身用手裡的木棍挑起了篝火,燃燒的枝條帶著千萬點火星,鋪天蓋地鋪散開來,‘白狼’促不急防,一聲嘶吼,領著三頭小狼向後退出了五、六米。

不過只是片刻,‘白狼’已經看穿了我是在唱一場獨角空城計,尖銳而短促地吼了一聲,三頭小狼立刻散開,白狼與我正面相對,三頭小狼呈扇形緩慢而堅定地向我包抄了過來。

“怎麼樣了,才子?”我不敢回頭去看,雙眼緊緊盯著‘白狼’,這也是老輩人所說的一種情況:遇到獨狼,不要驚慌,它喜歡看著你的眼睛,摧毀人的意志,所以在與狼的對視中,被獨狼發覺到你的膽怯和慌張,也就是它進攻的開始。

“馬上就好了!”才子的聲音從我頭上傳了下來。

“啊!”林森一聲痛呼傳進我的耳朵,緊接著是才子的聲音“成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用盡全身的力量大喝一聲,轉身向早就看好的唐心所在的那棵大榆樹跳去!

‘白狼’在我轉身的剎那,發出了一聲怒吼,向我撲了過來;在我抓到第一根樹杈的時候,便感覺到身後襲來的一股強風,“抓住我!”唐心緊緊地貼在我頭上的樹杈上,雙腳交叉纏住了樹杈,伸出了雙手急急叫道。

我也來不急多想,雙手抓住樹杈,借力把身體拔了起來,還在身體向上串起的同時,鬆開了樹杈,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唐心伸來的手,腰腹用力,雙腿搭上了唐心所在的樹杈!

這頭‘白狼’真不愧是成精的猛獸,一躍而起,足足有三米多高,我的整個動作已經達到了我所能夠做到的極限,左腿稍稍慢了一點,便被它的利爪留下了三道深深的血槽!

不過在五米多高的樹杈上我可以好整以暇地安然喘息。

“你受傷了!”唐心的臉色有些蒼白,她已經發現了我的腿上滲出的鮮血,唐心說著從衣服上撕下了幾條為我包紮了傷口。

獵物的逃脫明顯讓‘白狼’氣憤以極,而滴落的鮮血也大大刺激了它的獸性,‘白狼’尖利地嘶吼著幾次嘗試助跑、躍起抓向我和唐心。

但五、六米的距離並不是它所能達到的,‘白狼’在嘗試了幾次後也明白了這點,放棄了繼續努力,領著三頭小狼蹲踞在樹下,養精蓄銳地和我們打起了持久戰。

與‘白狼’的鬥志鬥勇真是一件耗費精力、體力的事情,脫離了‘白狼’的攻擊範圍後,我後背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四肢隱隱有些抽搐,心臟跳得快而重,噁心的感覺在我的腔腹內臟中翻騰,一陣陣頭暈目眩襲擊著我,連日的奔波與神經高度緊張,加上這半夜來與‘白狼’的周旋終於讓我體內的屍毒在這一刻發作。

其實我能夠堅持這麼久已經算是個奇蹟,想當初才子被耶律行再的屍氣噴中後只間隔了幾分鐘便發作了,我居然能夠清醒地堅持了二天二夜,可能與花呢子滴在我身體裡的三滴精血有關吧。

度過了危機之後,我再也無法堅持下去,我勉力支撐著看到林森被吊在樹上,不斷髮出殺豬似的嚎叫,而唐心、才子都安然無恙,心裡安定了下來,閉上了沉重的眼睛。

“我想回家。”我虛弱地說完最後一句話,便昏了過去,記憶裡最後留下的印象是唐心纖瘦卻溫暖的懷抱,還有她身上淡淡的好聞的香氣……。

等到我再次睜開眼睛,我已經躺在我熟悉的、睡了二十多年的自家炕上了,背部的麻癢已經消失,傷口傳來陣陣疼痛。

第一眼看到的是雲妮紅腫擔憂的眼睛,看到我醒了過來,雲妮的眼中湧現抑制不住的狂喜“小狼哥哥,你總算醒了!可嚇死大家了!”雲妮嘶啞著說,眼角一紅,淚光閃動。

唐心、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