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草叢生,如果就這麼走一段時間,那麼很快就會髒的,宮靈在尹昕的後面,把裙襬高高的抬起,甚至看得到腳背。

四周人也沒有,只有遠處一座府邸,孤零零的坐落在前方,地上裸露的泥地龜裂,雜草都長得奄奄的,可想而知這裡有多麼的荒蕪。

可這裡確實是紙條上所畫的地方,尹昕再次看了看紙張上所畫的,以及標註。旋即面無表情的繼續走,要不是因為要隱藏身份,這麼點路程眨眼就能到。

遠遠看著的府邸就已經很落魄了,近看,正前方掛著一塊匾,上面的字都模糊了,三個大黑團團在一起,左右各有一座獅子石像,門是硃紅色的,上面有著斑斑的、不知名的痕跡。

尹昕眼神示意宮靈,宮靈微微點頭,看門的上的那個鐵圈汙垢纏繞,停頓了下,終是把手放了上去。

“噹噹噹——”

那聲音迴盪在似乎空無一人的四周,宮靈略微發怵的躲在尹昕後面,尹昕面無表情的看著門,暗暗想著雷玉是什麼樣的人。

大約過了兩分鐘,四周還是一點聲音也沒有,就在尹昕又想打坐修煉的時候,門才微微響動,開啟一條縫,一個臉孔蒼白,顯得異常詭異的青年。他瞄了一眼尹昕和宮靈,還有尹昕肩膀上的松狐,聲音乾澀,彷彿幾天沒喝水,從喉嚨裡擠出來的聲音:“請問,有何貴幹?”

雖然詭異,可是他只不過是一個凡人罷了,要不就是修為比尹昕還要高,不過尹昕想,這麼個俗世,怎麼可能隨便一個人修為就比她還高,遂尹昕的臉上只是一瞬間掛著微笑,道:“我們是來找雷玉的。”

青年又看了一眼尹昕,他轉了一下頭,才回過頭來道:“請進。”

門被開啟到能出入一個人的時候,露出青年穿著青色的小廝服,他微微點頭,施了一禮,“進來吧。”

尹昕從世家小姐那學來的禮儀,對著青年施了一禮,才踏步進了大門,青年把他們領到了一處客房的地方,傢俱皆簡陋,無意間透露出點古樸的味道。

沒過多久,青年端來了一杯茶,低頭道:“少爺正在練功,請貴客稍等片刻。”

“練功?厲害嗎?”尹昕眼睛一亮,修長的手指動彈了一下。

那青年臉微微發紅,“當然厲害,少爺的武功天下絕倫。”那激動的好像天下絕倫的是他自己。

尹昕摸摸下巴,輕輕笑了笑,“那麼需要等多久呢?”

青年詫異的看了一眼尹昕,恢復了面無表情,重新低下了頭,“約莫一個時辰。”

正常人聽到一個時辰肯定會有怒氣,可尹昕不會,見青年遠去,便撐著桌角,閉目養神了起來,小松狐咕嚕一竄,跑到了桌上,打了個哈氣,繼續睡了。

宮靈一聽要一個時辰,瞬間垮了臉,她小聲的在尹昕的耳朵旁道:“師姐,妾身可以坐著嗎?”

其實練氣五層以下和平常人一樣,只不過力氣大了些,沒有感冒那些小毛病而已,宮靈至少還是個修士,就算是築基期也沒有練氣修士當侍女的,如此一想,尹昕微睜開眼睛,“坐吧。”

宮靈略微欣喜的道了謝,坐在座位上反倒閒不住,捧著偷閒買來的話本,一個人坐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兩人是主僕的關係,卻又不是主僕的關係。

尹昕淡淡一笑,宮靈多麼像大學生啊,可惜的是她還需要奮鬥不知道多少個年月,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忽然苦笑了下,明明自己比她還要小,思想怎麼一下子老成了,調整了下姿勢,趁著這會兒功夫,多多琢磨功法《水落花》才是,功法只是輔助,真正是丹田內的靈力,不過現在不方便修煉,便多琢磨琢磨,也許會有突破。

練氣十層是可以築基的,要不是南嶽山遭遇尹昕所不知道的鉅變,那麼早就憑藉自己單靈根的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