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人門前撒野,還不快滾。”刀疤面部猙獰,臉上的疤痕隨著他吐出一個字則顫動,豎著的眉給一張臉更是平添了份殺氣,嚇得春花說不出話來,連哭喊都忘記了。

吳桃兒和刀疤的事兒當時在村子裡傳得沸沸揚揚,本以為許家恨上刀疤等人了,誰知,許家仍然和裴徵走動,刀疤在村子裡沒人敢惹,這一刻,春花雙手環胸,驚恐萬分的望著刀疤,害怕,他用同樣的法子對付她。

見她繾綣著身子,坐在地上縮成一團,和被人欺負的良家婦人似的,刀疤臉色愈發黑沉,呸了口痰,“媽的,爬到老子床上,老子都看不上,回家照照你的臉再出來。”

刀疤說話隨心所欲慣了,韓梅幾人卻聽得臉色煞白,隨即又面紅耳熱,回味過刀疤的意思,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春花臉上,別開臉,偷偷笑了起來,春花也來了氣,她姿色一般,刀疤那種人她也瞧不上,一時竟也忘記了害怕,硬著頭皮反駁道,“你以為你人多好看?一大把年紀連個媳婦都娶不到,爬你床上,不要臉……”

“老子不要臉?你都跑到人家門口了,我又離得近,誰知道你心裡存著什麼心思,老子臉長得不好看,力氣大著,也不知你家那口子是不是不行。”刀疤混跡那種地兒,對付春花就要用不要臉的法子,上前一步拽起春花,歪了歪嘴角,“走,老子去村裡問問,你家那口子管不好媳婦,誰家的門都想進,是不是在家裡憋屈久了,身子真要寂寞了,老子帶你去鎮上,你這種貨色,老子看不上,總有人看得上。”

春花嚇得血色全無,真要和刀疤回了村子,明日她就會像吳桃兒被休回家,掙扎著嘶吼起來,叫韓梅幫忙,韓梅無動於衷,其他人皆躲開了,春花是真知道怕了,哭喊起來,“你放開我,我知道錯了,快放開,我以後再也不來了,再也不來了。”

刀疤冷冷一笑,勾了勾唇角,“別啊,白天不來晚上可要過來……”語氣意味深長,韓梅待不下去了,倉促的朝躲在自己身後得人道,“家裡柴火不夠,我去山裡轉轉。”刀疤名聲不好,村子裡的人拿他沒有法子,韓梅也得罪不起他,匆匆忙朝著山裡走,其他幾人回過神,小跑著跟上,唯恐避之不及。

人走了,刀疤一把甩開春花,聲音冷若寒霜,“給老子滾,下回見著一次收拾你一回,不信,走著瞧。”之前,裴徵和沈聰都和他打過招呼,誰要過來給沈芸諾難堪,讓他幫襯一把,說起來,他也算看著沈芸諾長大的,不過沈聰擔心嚇著她,兩人甚少正面說話,即使說話也絕口不提賭場的事兒,沈芸諾能有今日的轉變已十分不易,不給沈芸諾臉就是不將沈聰放在眼裡,不把他放在眼裡,他如何會放過這種人?

春花雙腿發軟,隨後,情不自禁的扭了扭屁股,一股熱熱的東西順著腿留下,浸溼了褲子,熱氣大,味兒重,刀疤沒少見識這種場景,愈發看不上春花,“還不趕緊滾?”三兩下嚇得尿溼了褲子,春花也就嘴巴厲害而已。

聽著門口沒動靜了,沈芸諾開啟了門,朝刀疤道,“刀大哥,謝謝了。”

似沒料著沈芸諾會開門,刀疤斂去臉上殺氣,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粗獷道,“這有什麼,我見識的人多,知道怎麼收拾這種人,對了,先別關門,裴三兄弟說搭草棚,我讓李杉他們過來。”

沈芸諾點頭,回灶房往灶眼裡加了把柴,聽著院子裡傳來刀疤他們的說話聲,沈芸諾起身走了出去,幫著遞棍子和麥稈,太陽掙脫雲層,暖暖的冒出整個身子,空中霧氣散開,裴徵才從外邊回來,邱豔開的門,指著後院道,“李杉他們幫忙搭草棚,今日怎麼回來得晚了?”邱豔不過隨口一問,卻看裴徵冷了臉,說了今日韓梅上門的事兒,“阿諾沒給開門,那個春花說了兩句被刀疤轟走了。”

裴徵牽著牛進屋,微微頷首,“我心裡記著,裴家來人不搭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