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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玄，蘇雅雅覺得自己彷彿第一次認識眼前這個從來都是一臉淡然的青年。

她沒想到葉玄會這麼說。

迎著蘇雅雅的目光，葉玄輕輕一笑：“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蘇雅雅搖了搖頭：“只是，你這般說，未免太過。。。。。。”

“太過無情了，是吧。”

沒等蘇雅雅說完，葉玄便說出了她想要說的話。

蘇雅雅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見狀，葉玄輕輕一嘆：“其實，我一直都是這樣。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同情心氾濫的人。”

蘇雅雅沉默了。

她印象中的葉玄，那個願意為自己和天庭另一位天帝直接翻臉的青華帝君，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你知不知道，曾經，我有一位同門師妹被人算計身隕，魂飛魄散，但是，最終，我卻為了一些算計，放過了那幾個兇手？”

葉玄輕聲道。

他說的是石磯，那個和仙音交好的冷若冰霜的女子。

當時，他明知是文殊幾人有心設計滅殺了石磯，但是最後，因為顧及原始的感受，以及接下來封神中的一些謀劃，他最終只是輕描淡寫的帶過去了那件事。

蘇雅雅睜大了眼睛吃驚的看著葉玄，她想象不出葉玄居然做出過這種事情。

看著蘇雅雅吃驚的神情，葉玄悵然到：“你覺得我應該殺了那些人給師妹報仇對吧？可是我沒有。因為那位師妹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我也只是見過她幾面，換句話說，我並不在乎她的生死。而且，對我來說，不殺他們，比殺了他們更有用。所以，我就放過了他們。你覺得很不可思議對吧？但是我的確是這麼做的。”

“猴子也是這樣。”

“雖然我覺得他很有意思，但是，他並不是我在乎的人。”

“從骨子裡，我其實是一個很自私的人。”

“我欣賞那隻猴子的勇氣，但是，並不代表我就會為他做什麼。”

蘇雅雅沒有說話。

良久，她看著葉玄，一字一句道：“那我呢？”

“你當初幫我，是因為覺得我對你更有用，還是你在乎我？”

輕輕摸了摸蘇雅雅的頭，葉玄輕聲道：“你和猴子不一樣。所以，聽話，猴子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沒有誰對不起誰。”

“猴子當初的路是他自己選的。現在，上天為官，也是他自己選的。”

“所以，你沒必要內疚。”

蘇雅雅轉過頭去，沒有看葉玄：“你可以不管他，我不能不管。”

“他是我親口冊封的齊天大聖。誰都可以不管他，我不能。”

看著蘇雅雅倔強的樣子，葉玄皺起了眉頭，良久，方才緩緩道：“他不是蘇阿七。”

蘇雅雅身子微微一震，沒有說話。

葉玄繼續道：“我當初帶你看這隻猴子，只是想把你的注意力從阿七的死上轉移出來。”

“但是，無論這隻猴子性格和阿七再怎麼像，他也不是阿七。”

葉玄靜靜地看著蘇雅雅，面對著葉玄的目光，蘇雅雅沉默了。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如果沒有我，猴子也不會受到天庭的圍剿。”

葉玄搖了搖頭：“我說了，那是他自己的選擇。無論是成為妖族的齊天大聖，還是現在上天為官。他為了水藍那丫頭想要成為齊天大聖，現在又為了他的猴子猴孫而上天——沒人逼他。”

“況且，莫非到了現在，你還認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猴子嗎？”

“有些人，是不會讓他出事的。”

蘇雅雅沒有說話。

事實上，對此，她也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