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師徒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及半句闡截兩教衝突的事情——事實上,任誰都知道,封神大勢如此,闡截兩教之間的衝突可以說是在所難免。只是,有些事情,縱然知道,又能如何呢?最多走一步看一步吧。

出了碧遊宮,葉玄就徑直回朝歌了。眼下的局勢,只有親自坐鎮朝歌,他才能稍稍放心一些。

且不說葉玄辭別碧遊宮之後仍回到朝歌坐鎮,卻說姜子牙當初下山之後,在宋家莊蹉跎許久,一事無成,再加上聽聞西伯侯姬昌賢明,便想要去西岐看看。而在前往西岐之時,姜子牙路聞紂王聖廟上香之時褻瀆聖父聖母之像,感慨之餘本來還有些猶豫的姜子牙更加堅定了投奔西岐之心。

姜子牙雖然無成仙之資,但畢竟在崑崙山修行了幾十年,一些小法術還是會的,因此,雖然他一人獨行,但是趕到西岐倒也沒有花費多少時日。

等到了西岐,姜子牙看到西岐百姓安居樂業,生活富足,絲毫不比朝歌遜色的場景,不禁感嘆自己沒有來錯地方。只不過,雖然姜子牙有心投效,但是畢竟初來乍到沒有門路,因此,思慮再三,姜子牙還是先咋找了個地方隱居了下來。卻說他隱居在磻溪,閒著無事便去渭水垂釣,倒也逍遙自在。

至於西岐,姬昌當初在北海之亂方起的時候指使蘇護髮動叛亂,結果卻被朝歌方面以雷霆之勢平定,蘇護也歸附朝廷——雖然說蘇護並沒有把姬昌供出來,但是姬昌還是小心地收斂了爪牙,不再做一些無意義的試探,開始專心發展西岐——即使後來聽說大商居然沒有平定北海,姬昌也沒有絲毫再次出手的意思——從蘇護兵敗之中,姬昌卻是嗅出了一絲不一樣的意味,這使得他不敢再輕易出手。

這一天,姜子牙閒來無事,又到渭水邊垂釣。

正無聊間,忽然聽到一人一邊唱著山歌一邊走來:“登山過嶺,伐木丁丁。隨身板斧,砍劈枯藤。崖前兔走,山後鹿鳴。樹梢異鳥,柳外黃鶯。見了些青松檜柏,李白桃紅。無憂樵子,勝似腰金。擔柴一石,易米三升。隨時菜蔬,沽酒二瓶。對月邀飲,樂守孤林。深山幽僻,萬壑無聲。奇花異草,逐日相侵。逍遙自在,任意縱橫。”

聞聲,姜子牙便知道來人是個樵夫。聽到這個樵夫唱的山歌,姜子牙不由覺得有趣,正好那樵夫唱罷山歌,走到渭水邊,把一擔柴放下,準備歇息片刻,於是姜子牙便主動開口道:“喂,那樵夫,過來喝口水。歇息片刻?”說著,姜子牙便把身邊裝著清水的罈子拿了出來。

見狀,樵夫上前接過罈子,痛飲了一通,笑道:“多謝老丈了。”

姜子牙笑著搖了搖頭:“我聽你山歌唱的有趣,一點清水算的了什麼。”

哈哈一笑,樵夫道:“老丈見笑了。只是打柴之時,閒來無事,瞎胡亂唱罷了。不知老丈是何方人士,我上山打柴,卻是十次有九次都能看到老丈在此處垂釣。”

聞言,姜子牙道:“吾乃東海許州人也。姓姜,名尚,字子牙,道號飛熊。你又姓甚名誰?”

樵夫道:“吾姓武,名吉,祖貫西岐人氏。”

樵夫說完,姜子牙看到樵夫似乎是面帶一絲忍不住的笑意,不由好奇道:“武吉為何發笑?”

武吉聞言,解釋道:“非是武吉要笑老丈,只是老丈方才言號飛熊,故而武吉才有此笑。”

聽到武吉這麼說,姜子牙輕咦一聲:“何故?吾這道號卻是老師所賜,不知有何不妥之處嗎?”

看到姜子牙似乎是真的不知,武吉這才收斂了笑意,道:“老丈居然不知?倒是武吉冒昧了。只是人有姓有名有字,唯獨號,非是大賢便是仙人方能稱號。不過老丈之號既然是尊師所取,那麼必然有其深意,倒是武吉冒昧了。”

聞言,姜子牙呵呵一笑:“無妨,無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