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志沒有符篆和古銅錢,只得從包裡拿出桃木劍和那鬼短兵相接。

他橫衝直撞地在空中一頓亂劈,卻沒有一劍砍中色鬼,自己卻累得氣喘吁吁。

色鬼身上散發著寒氣,寒氣迅速凝成飛霜,在房間裡飄揚,房間裡陰風陣陣,空氣溫度又下降了許多,

我和歐陽曉冉躲在衣櫃裡,凍得瑟瑟發抖。

歐陽曉冉緊緊靠著我,相互取暖。

那鬼見張凌志喘息之際,一下子從張凌志身後勒住張凌志的脖子,嘴裡發出“桀桀”聲響,

然後騰出一隻手,將張凌志的桃木劍甩開。

房間裡飛揚的霜花,慢慢落下,地上、床上漸漸泛白。

張凌志被勒得拼命掙扎,他的帽子上、眉毛上已經被寒霜染白。

這個色鬼原本沒有那麼強,只因為張凌志把他退路封死了,

又用符篆和古銅錢將他打的渾身傷痕,讓他怨氣增加數倍,變得徹底瘋狂起來。

鬼沒有退路,只能背水一戰,與張凌志拼個你死我活。

張凌志在光線不充足的情況下,看不到鬼,而鬼且能清楚地看到張凌志,

相當於張凌志在明,鬼在暗,張凌志只能被色鬼降維打擊。

兵書有云:圍師必闕。

古人打仗,如果軍隊圍一個城池,必然留出一個缺口,為了讓城中戰敗的軍士有逃生的機會,防止城裡的軍士和攻城的軍隊魚死網破,兩敗俱傷。

如果不給對方逃生,那麼被圍得敗兵以死相搏,依舊能迸發出很強的戰鬥力。

色鬼在拼死一搏。

他此刻在吹張凌志肩上的陽火,只要把張凌志的陽火吹滅,張凌志陽氣就會變得虛弱,就會毫無還手的能力,只能任他魚肉。

張凌志左邊肩膀上的陽火剛吹滅,色鬼又去吹右邊肩上的陽火。

色鬼吹右邊肩上陽火的時候,左邊肩上的陽火竟然點燃了,火苗由小變大。

張凌志是修行很多年的道士,自然知道遇到邪祟,陽火可能保命,甚至可以自己控制陽火大小、生滅。

我怕暴露歐陽曉冉,躲在衣櫃裡不敢出聲,急得像熱鍋裡的螞蟻。

我輕輕的對歐陽曉冉說道:“你在這別動,我去幫忙。”

歐陽曉冉既冷又怕,瑟瑟發抖,這時一下抱住我的胳膊,說:“我害怕。”

當初真不應該讓她進來,真是麻煩。

張凌志一邊掙扎,一邊雙手亂摸,試圖找到能剋制色鬼的物件。

射出去的符咒在色鬼身上燒掉了,古銅錢崩的到處都是,唯獨他身邊沒有。

“轟——”靠在牆上的降魔寶劍被張凌志碰倒在地上,張凌志拼命用腳去夠那柄寶劍,

就差一寸距離,這一寸雖然不長,但卻是生與死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