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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這時候,兄妹倆同時都現了祁美竹。
祁美竹已經來到他們的身邊,她已經知道了剛才是怎麼回事。她對小玫說:“先把褲子穿好,除了我,沒有其他人看見。”
祁小軍垂下頭,他的人生之樹在頃刻之間崩潰,祁小玫雙手掩住臉,痛哭著跑了。祁小軍呆呆地站在月光下,呼喊著:“蒼天啊!”
自來水通水的第一天晚上,褲襠村騷亂無比,褲襠村人如同得了一場瘟疫病一樣,傳染著褲襠村的每個角落,大男小女們只要有正常的姓功能,都瘋似地情潮洶湧,如飢似渴,偷情、強J、11在夜幕之下不斷地重複著……
祁小軍一生謹慎行事,他從小接受父親的教育。做一個男人就要做頂天立地之人。拿得起,放得下,無論何時何地,作為男人就應該以事業為重,特別作為農民,以耕地為本,不能過於兒女私情,祁小軍也許在潛移默化中受到父親的影響,他對酒色早就敬而遠之。把自己的精力放在事業之上。
也許他有了這種思想才敢承包褲襠村年年虧損的窯了,當他到了婚嫁年齡之時,他正忙於瓦窯了扭虧轉盈關鍵時刻,他不問個人之事。一心撲在瓦窯上。可是,他想不到在褲襠村自來水通水的第一個晚上,自己竟鬼使神差地變得情荒姓渴起來。
祁小軍不知這是何故?平時,祁小軍是把所有的精力放在瓦窯了上,放在如何讓褲襠村富裕起來的事情上。他沒有功夫去想兒女私情,既使有男姓的本能衝動,他也會剋制,甚至感到羞愧。他認為一個有出息的男人不該有這種念頭。
所以,他雖然是單身,褲襠村人卻不會看不起他,也沒有哪個女子怕他,有的只是對他的尊重,甚至有人在議論,等祁小軍到五十歲那年,一定要推舉他當褲襠村的族長。
確實,褲襠村要推選族長,非祁小軍莫屬。然而,祁小軍自己也不曾想到今晚會做出如此對不起三代祖宗敗壞門風的醜事。他如惡夢方醒,但是惡夢醒來仍然在夜晚,他無法相信這一切,也無法接受這一切。他眼看著妹妹祁小玫雙手捂住臉龐跑了,不知她怎麼樣,會不會無臉見人而尋短見。
祁小軍顧不了許多,他自己已經無顏見人了,也不敢看到妹妹了。他的精神在一刻之間徹底崩潰。他下意識地邁動了腳步,向前走去。
祁小軍沒有回家,也不是去找祁小玫。他向褲襠村後面的水牛山上走去,走向他父親的墓地,月色顯得很蒼白,好像沒有生命,大地一片寧靜,寧靜地能聽到褲襠村裡各種荒唐的騷動聲。祁小軍穿過一條小巷,走在一條長滿萬年青的土地徑上,登上了山腳;來到他父親的墓地上,他雙腳下跪,垂下頭,半天說不出話來。唯有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往下滴著,月光照在他身上,映現在墓提上的影子顯得痛苦難忍。
祁小軍叫著:“你,你顯靈啊!你兒是畜生啊!你把他抓去吧!他沒有資格再活下去了。”祁小軍的聲音顯得很恐怖,又顯得很可憐。
基地上一片肅靜,卻給人陰森森的感覺。祁小軍環視四周,他突然現,在對面的一個基地上有兩條人影在晃動,祁小軍呆呆地看著,他以為鬼神顯靈,來抓他下地獄的。因為這裡墓地林立,平時聽老人說一到晚上,就有野鬼出沒,人一到氣短不想活,什麼也就不怕了。祁小軍爬了起來,向那個墓地走去。
對面墓地上的兩條影子並不是鬼,而是一對男女。男的是祁水安,女的則是歪頭婆。這對年愈五十的男女為什麼在這裡?祁小軍借月光看清他們是誰之後自問著。當祁小軍再看到他們躲在墓地上原來是在偷J之時,傻了那雙眼睛。
祁水安自從兇惡婆死之後,他沒了去向,以前寂寞時可以找兇惡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