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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表態,狄小毛就不由得有點感動,甚至覺得自己過去對張謙之的看法實在有點偏頗。
人要能修煉到不論什麼情況下都不慍不怒,就一定可以所向披靡,一往無前。在他這一生中接觸的大人物不計其數,唯有張謙之一個人似乎真正修煉到了這個地步。
第二次見到郝思嘉的時候,這女孩已經是一名風度翩翩的女記者了。想起來真應當感謝命運,如果命運之神不把這樣一個清純又世故的女孩賜給我,為我重新點燃生命之火,哪裡還會有此後那麼多的波瀾與拼搏呢?
從南國歸來的漏*點,只像太監式的姓衝動一樣一閃而過,狄小毛又陷入了長久的迷惘之中。那些日子,他雖然已升為主任,但政研室什麼事情也沒有,百無聊賴的他乾脆每天在辦公室裡寫碑帖。虧得辦公室主任還很熱情,熱心地為他四處採購,不多久,辦公室裡擺滿了大大小小的字帖。
人哪,從平淡走向絢爛不易,而從絢爛復歸於平淡更難。自從坐到政研室副主任、主任這麼一個板凳上,而且一坐就是三四年,需要忍受多麼大的內心折磨啊!人最大的敵人是自己,只要能戰勝自己,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將你阻擋。在這幾年時間裡,狄小毛學會了等待,學會了忍耐,學會了如何像春蠶那樣用厚厚的繭把自己包起來,學會了像蝸牛那樣把自己最脆弱的身體藏起來,而不時用一雙柔軟的觸角進行偵察和試探……
他覺得那時的自己就像一隻已經過多年風雨的蜘蛛,用蓄積的所有東西織著一張看不見摸不著而又確實存在的巨網,而自己則只需不動聲色地踞在這網的中間……
群賢畢至,少長鹹集……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仰觀宇廟之大,俯察品類之盛……就在這個很沉靜很投入的時候,突然響起了電話鈴聲。
狄小毛遲疑著,一直等到那鈴聲頑固地響了一遍又一遍,才不太情願地接起來。
電話是辦公室主任打來的,有兩個記者要見他,問他見不見。他問是什麼報社記者,辦公室主任在電話裡說了挺長的一個名字,他也沒聽清,只感到那是一張國家級的報,至少是全國性的。他於是不假思索地說聲見就見吧,隨手撂下了聽筒。
伴隨著禮貌的敲門聲,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兩位同志。男的大約四十多歲,架著明晃晃的金絲眼鏡,一派風流倜儻。事隔多年,不僅具體模樣已經想不起來,連名字也早忘記了。而跟在男的身後那位鮮鮮亮亮的女記者,卻使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狄小毛是一個很善於自省的人,從那男子當時飄忽的眼神裡,便立刻感到自己的神情不夠莊重。他於是咳嗽一聲,表現出一位領導幹部應有的莊重與嚴肅,從始到終只把目光對著這男子。男記者自然很殷勤,又遞名片又遞煙,並掏出一沓相關的報紙、文稿等等,反覆提著省委、省政府一些重量級人物的名字。在這一頭水一頭霧的客套寒暄中,狄小毛弄不明白他們的來意,只好不住地點頭不住地打哈哈……等到這位男記者也似乎有點莫明其妙,起身出去,不知是上廁所還是去找介紹他來的那位辦公室主任了,那個鮮鮮亮亮的女孩子忽然粲然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
狄主任,您可真逗!
什麼?狄小毛當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兩排潔白的牙上了,什麼也沒聽清。
看著他那樣子,小姑娘又燦爛地笑起來,軟軟地道:我說狄主任,您不認識我了?
認識,不……你是……狄小毛不由得吃了一驚。從政多少年,不管是在地縣還是在省城,他可自信一直是個安分守紀的人,從不與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過從甚密。他不由得直直地看著這女孩,一直看得她害羞地低下了頭,才搖搖頭說:請原諒,我真的想不起來。
還記得那個夜晚嗎?在華光,度假村,您的舞跳得很不錯呢。小姑娘嗓音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