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一輛跑車風馳電掣地衝過來,穩穩地停在了路邊。

顧秋遠急匆匆地從車上下來,邊向寧飄兒衝來,邊問道:“怎麼回事?”

沒等到她回答,他便自行低頭檢視她腿上的傷!這一看,顧秋遠臉『色』,迅速地暗沉了下來。

幾個工人結結巴巴地道:“對不起,我們。”

“不關他們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寧飄兒打斷工人話,仰頭看著顧秋遠道。

他凝視她,她的臉『色』蒼白,顯然痛得十分辛苦,可她卻極力地忍耐著。

顧秋過一語不發,直接抱起她來。寧飄兒微微掙扎,他便說:“如果想讓我當眾吻你,你可以儘管掙扎。”

寧飄兒頓時不敢再動了,這傢伙真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他也知道她怕什麼,只得任由他抱著她向車走去。

醫院裡。

顧秋遠站在一邊,看著醫生用棉籤蘸著酒精,細心地,一點一點地擦滿寧飄兒膝蓋上的傷口。沒過多久,血漸漸止住了。

還好被砸的小腿檢查過後沒有大礙,休養些日子便會好,只是在好之前,走路有些困難。

等醫生走後,顧秋遠才看著寧飄兒,心痛地責備道:“你怎麼搞的?!這麼不小心!”

“飛來橫禍,那裡避免得了。“寧飄兒低聲解釋:“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說著,她就下了床,一瘸一拐地向門口走去。

“你幹什麼?”顧秋遠覺得她這簡直是在自虐,傷成這樣就不知道休息一會兒再走麼?

而且,腿那麼痛,非得要靠自己一步一步地走麼?他一個現成的幫手擺在她的面前,她為什麼就不知道求助。

寧飄兒回道:“這點傷,又死不了人,也不至於住院。不走,留在這裡幹嘛?”

說完,她繼續一瘸一拐地向前走,顧秋遠無奈地跟著。他幾次想扶她,都被她推開了。

看著她艱難地向外面走去,顧秋遠這才反應過來。

很明顯地,寧飄兒在生他的氣,所以她才會這樣排斥他。頓時,顧秋遠便沉默了,靜靜在跟在她身後。

走出醫院,明晃晃的陽光刺得寧飄兒一時間睜不開眼睛,樹葉彷彿也在反著耀眼的光。

“你到底要倔強到什麼時候?”顧秋遠見她艱難地下階梯,依然不要他扶,痛惜又窩火地吼道。

“你根本就不應該送我來醫院。根本就不應該在我受傷時,及時地出現。”寧飄兒轉身看著他,聲音冷到極點。

“怎麼?又怕記者拍到我們在一起?又怕出緋聞?又怕不知道怎麼向秦澤宣解釋?飄兒,現在,你開始介意秦澤宣的感受了,是嗎?”顧秋遠笑著,這話裡帶著濃濃的醋意,自己卻渾然不覺。

“我不介意他的感受,所我根本不怕他誤會我什麼。

我介意的是你的所作所為。介意的是我一受傷,你怎麼就立刻知道了?你怎麼就剛好那麼巧出現在那裡?你依然還是在派人監視我,對不對?”

寧飄兒清亮的聲音,淡然無比的表情,平靜得不能再平靜。可顧秋遠就是知道她生氣了。

“怎麼辦?又被你發現了!”顧秋遠也不掩飾,直接承認了,這種時候,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為什麼這麼做?”寧飄兒凝視著他。為什麼,現在就連他也要這樣對她?為什麼她已經警告過他不要再監視他,可他還是要這麼做?

“當然是怕我的搭檔,一時被昔日的舊情衝昏了頭,站到了對手那一邊,而我卻像個傻瓜一樣,什麼也不知道。”顧秋遠直截了當地回答出他所顧及的問題,臉上依然是他貫有的,那咱玩世不恭的笑容。

“那你監視的結果如何?我昏頭了嗎?我站到你對手那一邊了嗎?”寧飄兒微微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