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刻的他在幹什麼?會不會在某一個時間想起我,然後什麼話也沒說的抿著嘴眺望窗外那看不盡的遠方?

十天很快就過去了,我和陳書易始終保持著冷戰,看見我的時候他總是能避開就避開,但婷和我也不再熟絡,但是晨晨依舊在她那裡好好的吃吃喝喝。

離開之前我留下了信給他們兩個,然後背上行李出發了。

“這個是訊號指示,白桐會帶你到達博物館,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了。”蘭斯多爾說著給了我一把槍,我對於槍沒什麼研究,只知道似乎是那種軍用槍。

白桐利索的安上子彈然後交給我,她開車,我們就這麼離開了集團。我連集團在哪都不知道,究竟是在國外還是駐紮中國。

但是現在不叫中國了,這一切都毀了……毀在這硝煙四起的末日中。

“知道為什麼我會叫你去博物館嗎?”尋主的聲音突然傳來,我不明白的四處看看,我們都已經在路上了尋主的聲音怎麼來的?

“別找了,我不在車上。”那聲音很空靈,聽起來像是古代傳說的那種隔牆傳聲過來的聲音,尋主真厲害,就連我的行為都一清二楚。

“博物館裡,有屍王。”

他說完我一驚,什麼?!屍王!

“能將他徹底封印的,只有明朝鳳冠霞帔,只是……事情遠遠沒有那麼容易,所以九主才一直沒有主動出擊。”

“為什麼是我?”我衝著空氣喊道,卻再也沒有傳來聲音了。

我多少有些忐忑,但是很快就靜止了,心裡空空的,沒有任何反應。

車開上了比較顛簸的道路,我扶好車門,遠處有幾個零散的行屍抓著什麼東西在咬,看樣子又是好不容易活下來的人,就在我愣神的時候,車突然停了。

白桐將車停在一個工地裡面,然後下車去將工地大門關上,我下車,不遠的地方有好幾個穿著髒的不成樣子的工服轉悠的行屍,眼窩深陷,還可以看見它們臉上不停掉下來的蛆蟲。

白桐關完門就來到我面前,冷冷的她我不是沒有見過,只是現在這樣子感覺太冷了。

“距離北京博物館只剩下最後五公里,我們現在在邊界中,你想好了嗎?”她問我。

“想好什麼?”我看著不斷靠近我們的行屍淡淡的問道。

她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我並非沒有知覺,我不希望你這麼就死了。”

“我不會死,除非席人要殺我。”我篤定的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那麼肯定,也許我的眼裡,除了席人以外誰也不可能殺了我。

行屍距離我只剩下十米的距離,我可以清晰的看見它身上的腐肉隨著腳步一顫一顫的以及蛆蟲鑽來鑽去的樣子。

白桐掏出槍,朝著行屍的大腦都給了一槍,我聽見‘噗’‘噗’‘噗’的聲音,噁心巴拉的腦漿四處爆裂,然後一個個行屍的身體倒下了。

“去就去吧。”我說道。

“你似乎哪裡不一樣了。”白桐淡淡的笑道。

“你也是。”

——

過了一個晚上,我們再次啟程。這次車從一個小鎮經過,發現居然有一大批屍群正在遷徙!

我似乎很久沒有見到這麼個場景了,震耳欲聾的嘶吼聲,還有一個個猙獰的面孔和亂七八糟的腳步。

“我們先躲一下,估計明天早上就可以到達博物館。”白桐說著我們下了車找了一戶人家就躲了起來。這個屋內有一張床,床上有一個全身都出屍斑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