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請皇上為臣的愛女做主!”

蔣明珠今日可謂倒黴之極。明明老早就準備了漂亮衣裳,卻被朱瓊雯霸道地弄壞。明明梳了精緻的髮髻,卻一而再的被弄亂。明明畫了精緻的妝容,卻被秦羽瑤數次打臉,此刻已然紅腫如豬頭。

方才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捱了一記窩心腳,狼狽之極地跌在地上。此刻,蔣明珠低頭看著地面上那個披頭散髮的影子,直是再也忍不住,掩面大哭起來。

親眼見著這一幕,便是皇后、貴妃並程水鳳等人,都有些忍不住同情她了。也只有朱瓊雯對蔣明珠毫無憐惜,只在心中大叫痛快。

蔣玉闌此刻也走上前來,跪在蔣丞相的身邊,磕頭道:“請皇上為臣妹做主!”

一直愣愣不已的顧青臣,此刻也終於稍稍找回一絲神智,走上來跪在蔣明珠的旁邊,磕了一個頭,卻不敢說什麼,只是把蔣明珠扶了起來。

蔣明珠本來不想叫他看到自己此時的面容,偏偏心裡委屈得很,便埋首在顧青臣的懷中,此刻什麼都顧不上了,放聲大哭起來。

一時間,哭聲悽悽切切,無比惹人憐惜。只除了,如果不是披頭散髮又臉腫如豬頭的模樣,效果便更好些了。

故而此時,也只有蔣丞相和蔣玉闌真心為她難過,就連顧青臣都有些身體僵硬。一想到一個豬頭般的女子在自己懷裡流著眼淚和鼻涕,就感到噁心不已。

然而他是不敢說的,便咬了咬牙,抱住蔣明珠,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哄勸起來。

“皇上,這位秦氏如此欺侮人,當著聖顏就敢如此橫行霸道,這還了得?”皇后義正言辭地道。

皇帝此刻臉色陰沉,看向秦羽瑤,很想叫人把這個犯上的婦人拖下去砍頭。然而看著她身邊的宇文軒,如此器宇軒昂,眸如繁星,卻是有些猶豫。

身為皇帝,他所考慮的自然要更多一些。比如,宇文軒到底什麼時候,就能夠下地走路的?他為什麼一直隱瞞到現在?這其中跟柳家有何干系?甚至,支援三皇子的人裡面,有沒有他?

倘若今日沒有秦羽瑤的這回事,宇文軒打算隱瞞多久?他在圖謀什麼?皇帝越想,心中便越是寒涼,竟不知不覺間後頸都冒出冷汗來。被秋風一吹,嗖嗖的涼。不愧是柳妃之子,這份聰慧,竟然是天生如此。

隨即,皇帝又想到,前幾日聽到的一個訊息,軒王府中彷彿出現了一名與宇文軒生得八分相似的幼童?那時他沒有在意,畢竟宇文軒身體殘疾。然而此時想來,不由得凜然。

“來人,將秦氏拿下!”皇后只見皇帝不吭聲,心中不由有氣。宇文軒還沒成氣候呢,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無能王爺,卻不知道皇帝在猶豫什麼?難道寧國公和蔣丞相是好得罪的嗎?

何況,蔣丞相可是太子宇文景的強大助力,斷斷得罪不能。便指揮著一干侍衛,把秦羽瑤拿下。

然而那些侍衛卻沒有立即動身,他們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宇文軒,只覺得這份差事著實難辦。正在這時,卻只聽秦羽瑤開口道:“皇后娘娘,我今日做得過分嗎?”

“我一沒搶她男人,二沒叫人殺她,我只是打了她兩個巴掌又踢了她一腳,竟是如此大的罪過嗎?要知道,當年她那般對我,竟是沒人處罰她呢!”秦羽瑤一邊說著,一邊往宇文軒的身邊靠了靠。嗯,有人給撐腰,想說什麼便說什麼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旁邊,感覺到秦羽瑤的親近,宇文軒眼中的笑意更盛了些,此刻也道:“這位顧大人的妻子,對本王的愛妃出言辱罵,又試圖扯本王愛妃的秀髮,本王的愛妃只不過是小懲大誡,又何錯之有?”

身份上的差距,一下子在這裡發揮了作用。頓時間,眾人全都身形一頓,竟有些啞口無言。

蔣明珠聽到這裡,不由得哭聲一頓,隨即從顧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