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輕藍沒說話。

山膏不滿,“衛師兄,你倒是吱個聲啊。”

衛輕藍終於開口:“玉師叔說她,七巧天生缺一竅,八智天生缺一智。大約是這個原因,昏睡對她來說,是自我修復。”

山膏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啊?說她七巧不全?八智有缺?這翻譯一下就是,三魂七魄殘缺不全嗎?”

衛輕藍也不知,“總之,一旦心神損耗過度,便神魂不穩吧!”

畢竟,她只要睡著了,靈識便會四處亂跑。

想到這個,她想起她今日還沒喝桃花釀,立即從她儲物戒裡拿出一盞,口渡口,餵給她喝。

山膏看的眼睛都快瞎了,“你、你、你這是有傷風化!”

它作為一隻獸,也有些看不過去,大爪子捂住眼睛,但又留開一條縫,一邊嗷嗷叫,一邊偷偷看。

衛輕藍不理她。

江離聲無意識地喝了衛輕藍餵給她的酒,將要跑出來的靈識給壓了回去,靈識不滿地哼哼了兩聲,也跟著沉睡了。

衛輕藍放開她,收起酒盞,也跟著閉上了眼睛。

山膏鬆開手,見他竟然真要陪睡,“你不修煉嗎?還真陪睡啊。”

衛輕藍嫌它煩,“你吵不吵?”

山膏頓時閉了嘴,行吧,不就陪睡嗎?它也可以。

它把自己的窩從脖子上掛的儲物袋裡扒拉出來,鑽進了窩裡,也閉上眼睛,酣然入睡。

所以,當玉無塵和秦封行回到主峰,二人一前一後,玉無塵過來看自己徒弟,秦封行也跟了過來,二人便看到了這副情形。

兩人在靈藥泉裡睡,一獸在邊上窩裡酣睡。

玉無塵回頭問秦封行,“你徒弟是怎麼回事兒?也缺覺?”

秦封行也不知道,他也懷疑,“大約是?”

玉無塵催動靈力,挑動靈藥泉裡的水,彈了個水珠,打在衛輕藍額頭上。

衛輕藍被彈醒,嗓音帶著暗啞的睏倦,“師父,玉師叔。”

玉無塵坐在水池邊的地面上,看著他,“你睡什麼?也犯困?”

衛輕藍搖頭,“陪著江師妹。”

玉無塵無語,“你不是應該起來練劍?或者看劍譜?”

衛輕藍搖頭,“不想煉,也不想看。”

秦封行瞪他,“你這懶惰的毛病,什麼時候養成的?以前在崑崙,你外出回來,的確會歇上幾日,但也不像如今,懶惰成這樣,竟然……陪睡。”

他都不好意思說這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