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相較之下必然是王爺略勝一些,為何常大人非要讓大小姐嫁與項將軍家的公子呢!”

“誰說不是呢!”常氏張口說道,她原也是中意南詔王的。

“既然太太也這麼想,那不如先順了大小姐的意,若是大小姐跟南詔王有緣,將來為妃為後,那是大小姐的造化,若是無緣,再考慮項將軍的公子也不遲。”吳嬤嬤想了想說道。

常氏聞言眼睛一亮,覺得這倒是個辦法,又問:“那阿梓那孩子呢?”

吳嬤嬤笑道:“一個孩子,誰給的糖多便聽誰的了,太太只要多與他相處,事事哄著他順著他,不怕他不與太太親近,只是切莫太操之過急才是。正好現在二太太每日與老爺伴著,自然沒工夫管少爺,所謂有得必有失,太太先攏住少爺,將來老爺回到你身邊還不是遲早的事?您說呢?”

常氏沒有說話,低頭沉凝了一會,顯然是不想讓桑雲明與顏氏多相處的,卻又覺得吳嬤嬤說的有理,重重的嘆了口氣,拉著吳嬤嬤的手道:“我也是急糊塗了,好在有你在我身邊,事事為我著想,就依著你說的辦吧!至於那邊屋裡的······哼!就讓她先得意著吧,只是莫讓再懷上才是······”

吳嬤嬤聞言抬眉看了常氏一眼,見她眼睛微眯,明白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第六十六章 冷秋冷秋,花殘葉落心憂

那日從顏氏屋子裡出來以後,桑初瑤始終放心不下,總覺得常氏不會善罷甘休,每日送到顏氏屋子裡吃食果品茶水之類的不在少數,指不定常氏會在哪一樣裡做手腳,可是她又不能不讓顏氏吃東西。思來想去卻一時無法,只得每日裡去請安的時候都問問趙嬤嬤有什麼特殊事情發生。

趙嬤嬤也是為這事操著心的,卻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常氏就像不管期蘭苑的事了一樣,也沒見著人再送什麼東西過來,前兩日請了裁縫來量身制冬衣,也是把顏氏娘仨請到桑老夫人屋子裡一氣量完了一起做的。莫說顏氏這邊她不管了,就連桑雲明每日來期蘭苑會顏氏,也沒見她再命人來請了。

“鋥”的一聲,隔壁桑雅琴的捻花苑裡傳來斷絃的聲音,桑初瑤抬頭看了一眼窗外。

這已經是今日斷的第二根弦了,真是可憐那把古箏了,桑初瑤感嘆道,輕輕放下手裡即將完工的百花圖羅帕,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頸,轉頭便瞧見牆角邊琴架上的那把古箏,一時有些技癢起來,剛走過去還未及坐下,又想起捻花苑剛斷了根弦才停下來,自己若是此時乘興而彈,只怕有心之人會誤會自己是故意挑釁,遂只得輕輕撥弄琴絃,轉頭望著窗外。

窗外一派深秋蕭條景象,繁花已然落盡,連剩下的枝葉都有些枯黃無力,在瑟瑟的秋風中輕顫搖擺。遠處高大的梧桐樹上落下最後一片樹葉,飄飄然然,即將落地,一陣風吹來又飛揚了起來,起起伏伏不知落向何處。

桑初瑤不覺看的痴了,口中不覺慢慢吟道:“冷秋,冷秋,花殘葉落心憂。掌燈持筆淚先流,月明別照西樓。樓西,樓西,人去可覓蹤跡。”

“好詞!”

桑初瑤話音剛落,便聽身後傳來人聲,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轉身見來人是桑雲明,忙屈身行了一禮道:“不知爹何時來的,也未曾聽外面的丫環們通報一聲。”

“不干她們的事,為父進院子的時候聽見你屋子裡有琴聲,原以為你會彈奏一曲,便命她們不要打擾,沒想進來沒聽見琴音,卻聽見你口中唸唸有詞,詞倒是好詞,只是悲切了些,你小小一個女孩兒,哪來這麼多的傷感。”桑雲明笑著在一旁的扶手椅上坐下,又讓桑初瑤也坐下。

桑初瑤先接了小丫環送上來的茶,親自遞到桑雲明面前,才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道:“爹今日怎麼這麼早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