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誰能控制?誰能選擇父母呢?你們親兄弟之間,竟會因正出庶出而積怨難消,果然是雪如管教不嚴,把你的性子都給教壞了。你還真以為你是嫡出本王頭上的寶石頂戴就能穩穩當當地戴在你頭上了嗎?若是你再這麼不上進,不明事理,本王就上書給皇上,由皓祥襲爵!”碩王爺氣憤不已。

皓幀一聽開始大吼大叫:“為什麼?阿瑪,我才是你的嫡長子啊,你怎麼能這麼偏心,這麼糊塗啊!”

碩王爺額頭青筋突突地亂跳,用力把手邊的茶杯朝皓幀扔了過去,滾燙的茶水潑了皓幀滿頭滿臉,堅硬的茶杯又給皓幀添了一道新傷:“住口!你這個逆子給本王住口!你自己不上進文不成武不就,還敢如此忤逆不孝,真是反了天了!來人啊,把皓幀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皓祥連忙勸解道:“阿瑪,你不要氣壞了身子。我想大哥也許只是一時失言,心裡還是很孝順的,現在說不定已經後悔了。至於文武功名,這一時半刻也是急不來的,阿瑪你也別給大哥太大的壓力,畢竟師傅也說了……”

“我呸!誰要你假好心!你算是什麼東西!你這是赤!裸!裸的嫉妒!”皓幀知道皓祥要說什麼,當年教文化、武功的師傅都說過“此子資質駑鈍,恐不堪大任”之語,這也是十幾年來壓的他喘不過起來地心頭大石,就因為這樣碩王爺才開始專心培養皓祥作為繼承人。他最討厭聽到什麼,皓祥就說什麼,由不得他不咆哮了!

話音未落,一聲哀嚎由遠及近,“王爺!皓幀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來人正是皓幀的額娘雪如。

沒等她說完,又是一聲慘叫傳來,“福晉,不好啦,小蕊……小蕊不堪受辱跳湖自盡啦!”那人邊叫邊跑,很快就來到了雪如面前。

這人是個沒顏色的,也不看看這裡的形勢,還在嘰裡咕嚕地說著那個小蕊的事情。雪如心頭火氣,使勁扇了他一個巴掌:“什麼小蕊,死了就死了,給我閉嘴!”

碩王爺見了雪如那個兇殘的巴掌很是不滿,叫住了那個下人說:“怎麼回事?那個小蕊是在哪裡伺候的?怎麼突然跳湖了?”

那人立即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回稟王爺,小蕊是內務府選出來的樂女,是交給翩翩側福晉訓練的。不知怎麼的被皓幀貝勒看上了,昨天晚上被皓幀貝勒強行拉進房裡霸王上弓了,一直到剛才皓幀貝勒被王爺您叫出來回話,這小蕊就跳進湖中尋了自盡。”

碩王一聽更加怒不可遏,指指皓幀,又指指雪如:“你聽聽,簡直令人髮指!你養的好兒子,整天不是歌女就是樂女,除了貪圖淫樂還有什麼作為!什麼都不用說了,皓幀重打五十大板,雪如禁足一個月,都給本王好好反省反省!”

雪如臉色慘白,嚎哭道:“王爺你不能這樣啊,那隻不過是一個卑賤的樂女,一定是翩翩教唆她勾引皓幀的,就是為了汙衊皓幀。皓幀是個好孩子,您不能被騙了呀!”

皓祥見雪如還要往自己額娘身上潑髒水,不由得咬牙切齒,卻不能表現出來,只能跪下向碩王爺請罪。

碩王爺倒也沒有怪罪偏偏母子的意思,不但把皓祥拉起來安慰還斥責雪如:“你還不知悔改,造謠生事!來人把福晉送到靜思山房禁足三個月!”

靜思山房名字雖然挺好聽的,卻只是碩王府東邊一個小跨院,只有不多的幾間小屋。這“靜思山房”的位置比較偏僻,房子也已多年失修,本來,早就要翻建了,只是王府中待修待建的房子實在太多,這小跨院反正空著,也就無人過問了。雪如一聽碩王爺要把她送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禁足,那不是明白地告訴王府的人自己已經被王爺厭棄了嗎?不行,原本因為皓幀的不爭氣已經有不少下人向著翩翩了,要不是自己還把持著家中的內務大權只怕偏偏母子就要踩到自己的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