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霜很害怕,她以為是直郡王想要把她殺掉才把她送進來的,其實是乾隆想要看看白吟霜究竟是不是雪如的女兒。

“放我出去,我沒有做壞事,我是無辜的,放我出去!”白吟霜剛被關進去就大喊,婆子挖挖耳朵,不耐煩地說:“喊什麼喊,再喊往你嘴裡塞洗馬桶的布!”

白吟霜一滯,開始求饒:“大嬸,我的沒做壞事。對了,我是碩王府貝勒皓幀的妾室,被人陷害,只要你去碩王府告訴皓幀我的訊息,他一定會重重賞賜你的。”

白吟霜說的斬釘截鐵,可是那婆子卻大笑道:“好個碩王府貝勒的妾室,見了當家主母都不認識嗎?”邊說,邊指指她身後。

白吟霜心中一涼,緩緩回頭,雖然衣衫襤褸、頭髮散亂像個瘋婆子似地,但是那種怨恨的眼神,的確是一心想要逼死自己的碩王福晉雪如沒錯。完了,白吟霜這樣想著。

沒等她喊出“我有了皓幀的孩子”,雪如已經如猛虎下山撲到了她的面前,喊著:“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害的,你這個狐狸精怎麼不去死!”對著白吟霜又是抓又是咬。

被掐得毫無還手之力的秦嬤嬤,氣若游絲地對愣在當場的翩翩求饒道:“側福晉,那個女人才是害的王府到這步田地的罪魁禍首,你要為皓祥少爺報仇殺就殺了她吧。”

翩翩回過神,幽幽地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翩翩心裡也明白,作為碩王的親子,不論受寵與否,碩王府出了事,皓祥是絕對逃不掉的。她想即使要死也要死個明白。

秦嬤嬤立即不顧嗓子被掐得沙啞,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邊說邊看著眼神變換的翩翩。

原來如此,皓祥都是被這對無恥的狗男女害的,翩翩心都要碎了,身為駙馬不敬公主,私築愛巢……二十年,整整二十年,自己母子被雪如母子害的每日膽戰心驚,現在還要被這對目無法紀的狗男女害的身死命隕。

翩翩衝過去,第一次和雪如同仇敵愾,秦嬤嬤到底年紀大了,休息了好一陣才走過來加入“怒打白吟霜”的行列。整個下午,她們時而單打,時而雙打,時而三打,不亦樂乎。

直到晚上,雪如她們搶了白吟霜的伙食還不夠,想要扒白吟霜的衣服御寒,“呀!”秦嬤嬤發出驚呼。

“怎麼了?”雪如不耐煩地問。

“福晉,福晉”秦嬤嬤驚慌失措地拉著雪如,指著那個露出來的梅花烙,“你看,你看那!”

“什麼呀?不就是個噁心的疤痕嗎,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有道是醜人多作怪,沒教養的小賤婢!”雪如不以為然道,繼續抓著白吟霜不放。

秦嬤嬤看看那梅花烙,再看看雪如,不死心繼續提醒道:“福晉,你忘了嗎,那支梅花簪。”

“什麼梅花簪,本福晉才不戴那種沒品位的東西。”雪如嗤笑。

秦嬤嬤想到那支被融了鑄成其他銀器的梅花簪,小聲說:“福晉,她也許是小格格,是四格格!”

“什麼格格?秦嬤嬤你老糊塗了,我只生了三個女兒一個兒子,哪來的四格格!”雪如惱火地大聲說。

“是!是!是!”秦嬤嬤趕緊捂住雪如的嘴,“奴婢真是老糊塗了,請福晉不要放在心上。”

秦嬤嬤想沒想到福晉心腸這麼硬,真的做到不認親生女兒的地步。不過也幸好如此,不然淆亂王室血脈可是要殺頭的重罪,現在又身陷囹圄,不是是死是活,還是不要隨隨便便認女來的好,只是可惜了四格格,原本也是金枝玉葉……想著想著秦嬤嬤漸漸睡去。

是夜,深覺彆扭皇后很可愛的乾隆又來到坤寧宮,總想擺起威嚴的架子卻每每失敗的皇后也處變不驚了。

“皇后,刑部來報,那碩王福晉雪如好像真的不認得她的親生女兒,對她拳腳相向,還肆意辱罵。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