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的!”杜芊芊一如既往地天真,以為有愛,什麼都不是問題,可最大的問題是秦六爺對她根本無愛啊。

杜世全嘶吼著:“你懂什麼,年少無知不是藉口,你之前做的錯事比這‘刺青’還牢固,因為它是你生命的一部分,你擺脫不掉,也掙扎不開,你懂不懂!”

沒有父親的支援,就連母親都認為她這是白日做夢,被軟禁的杜芊芊只能期望於曲線救國,唆使弟弟和畫兒搞好關係,幫她傳遞情書,這些情書毫無例外地都被扔到灶頭去了。

比杜芊芊跟著急的是汪子璇,杜芊芊的紅梅還是在衣服裡面平時看不到的,可她的肚子卻顯得那麼突出。汪子璇不想面對這個標誌著她開放前衛,放蕩不羈的象徵,即使有鍾舒奇的陪伴也不能讓她歡喜。作為一個離過婚又懷有身孕的女人,她哪還有資格追求愛情呢。她很明白這點,於是她先哄得鍾舒奇離開她去畫畫,接著就開始了瘋狂的“流產行動”,什麼劇烈運動啊,什麼混亂的作息啊,甚至去找了產婆流產,終於孩子沒了,肚子癟了,她的種種行為也暴露在鍾舒奇面前。

鍾舒奇見到此情此景,簡直痛不欲生:“你不是說母愛超越了男女之情,超越了你對自由的響往,對無拘無束生活的渴求。你寧願被束縛,寧願被套牢,也要保住這個孩子!”

“那是從前,現在我想明白了,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美滿的,我還年輕,不能為了孩子付出我的後半生。”汪子璇的心思總是變化無常的。

“可那畢竟是我們的孩子啊,孩子是無辜的,你不想要我來養——”

“不!”汪子璇冷漠地對鍾舒奇說,“這不是你的孩子,按月份來算,這其實是梅若鴻的孩子!”

“什麼?!”鍾舒奇無法抑制地揮手,給了她結結實實一個巴掌,“我算是看透你了,你根本就是一個放蕩□的女人,你不配做一個妻子,也不配做一個母親。從前是我瞎了眼……”

摸摸紅腫的臉頰,汪子璇不去理會鍾舒奇憤怒的目光,哥哥失望的眼神,她一心想著等她出了月子就對秦六爺展開激烈的追求,這一次,她一定要把杜芊芊比下去!

這兩人女人卻不知道,從谷玉農在“水心閣”簽了離婚協議離開後碰到剛剛回國的秦六爺抱著暈厥的翠屏沒頭蒼蠅似地詢問哪裡有醫院,他開車把他們送過去後,她們就已經失去了競爭的機會。更不要說在照顧畫兒的朝夕相處中,漸生情愫的兩人之間,沒有任何插足的餘地。

今天在畫展,這對情侶和這兩個毫無自知之明的女人對上了,還要加上來者不善的梅若鴻。

翠屏死後梅若鴻又去杜家想找芊芊解釋清楚,卻被手拿棍棒不懷好意看著他右手的家丁嚇得心裡發涼,只能安慰自己等他證明了自己的才能,芊芊就會重新拜倒在自己的梅乾菜褲之下,回到水雲間對著爹孃的牌位祈求保佑。

可是沒有了杜家的支援,他也是開不成畫展的,面對著那些裝好框的畫,梅若鴻也是一籌莫展。終於他知道了秦六爺主持開畫展,提攜畫壇新秀的訊息,聽說醉馬畫會的成員也會參加就滿懷期待地等六爺請他參加。

可是等啊,等啊,直到畫展都開幕了,他還是沒能等到那份邀請。帶著憤憤,帶著不平,他把之前準備好的畫搬到畫廊門外展示,相信那些有眼光的大師會賞識自己的。

畫廊的員工自然不能讓他這麼搗亂,就去驅趕他,他立馬咆哮起來,大吵大嚷地把醉馬畫會的成員和一些參觀者吸引了過來。醉馬畫會的人對他自然沒有沒有好臉色,當即爭吵起來,最後秦六爺出馬了。

秦六爺對著他那幾幅畫,一針見血地評點道:“梅若鴻你試圖把國畫與西畫,融合於一爐,可惜手法青澀生嫩,處處流露斧鑿的痕跡。加以用色強烈,取材大膽,委實與人譁眾取寵之感,綜觀梅氏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