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敘舊。”陶沫笑著看向封惟堯,隨後仔細打量著站在案板上的小宥衍,目光最後落在他有些溼漉漉的褲腿上,陶沫低頭仔細的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怪味,想到那發瘋的狼狗,陶沫心裡頭頓時都明白過來了。

“封市長,這狼狗對著我們發瘋肯定是有什麼誘因的,不知道可不可以將這水槍拿去公安機關檢測一下?”陶沫看了一眼混在人群裡的李紅和張長烽,之前六歲的張長烽那水槍對小宥衍開槍時,陶沫倒沒怎麼在意,可是她沒有想到李紅這麼歹毒。

人群裡,當看到警察將已經死掉的狼狗抬走了,還鄭重其事的將之前混亂時,被張長烽丟在地上是水槍也撿起來了,李紅的心咯噔一下就拎了起來,臉色煞白成一片。

“好了,就一條發瘋的狗,沒事了。”張隆看到妻子臉色異常的蒼白,只當她是被嚇到了,想到這女人平日裡兇悍潑辣的很,原來遇到事情了也就是個小女人,張隆不由嘿嘿的笑了起來。

不過想到陶沫之前凌空丟擲的那剔骨刀,倒是佩服的很,這絕對是個練家子,狗頭有多硬?她竟然能將剔骨刀凌空丟擲過去直接剖開了狗頭,絕對不是一般人。

將案子交給了大橋鎮的鎮長在審查,此時,封惟堯帶著陶沫和小宥衍回了他在鎮上住的酒店。

“我應該是在爆炸裡頭部受了重創,所以失憶了。”陶沫笑著看向站在一旁有些急切不安的封惟堯倒是率先開口了:“我們認識?你能說說我的身份嗎?”

“陶沫。”即使努力想要剋制,可是失而復得的狂喜依舊讓封惟堯紅了眼眶,此時看著坐在床邊的陶沫,即使她拿掉了口罩,露出滿上傷疤的臉頰,封惟堯卻一點都不在意,一把將人用力的抱緊在了懷抱裡,雙臂因為太過於用力而顫抖起來,嘶啞的聲音夾帶著哽咽,“陶沫……我以為你……你死了……他們都說你已經死了……可是我不相信,你怎麼會死呢?”

封惟堯一直不願意接受陶沫死亡的事實,這在封家人看來是因為陶沫之死給封惟堯的打擊太大,所以他不願意接受既定的事實,這何嘗不是他幼稚的一面?在封家順風順水這麼多了,好不容易愛上一個人,可是陶沫卻和陸九錚早早的就是一對了。

求而不得,原本封家人只想著等時間來沖淡封惟堯對陶沫的感情,可是誰知道還不等封惟堯放下陶沫,陶沫死亡的訊息卻傳來了,從此之後,陶沫就成了封惟堯的執念,他此生再也忘不掉,封家人對此也很是無奈。

原本安靜的坐在一旁,可是看到封惟堯突然情緒失控的一把抱住了陶沫,板著面癱臉的陶宥衍倏地一下站起身來,快步走了過來,繃著峻朗的小臉,眉頭緊皺著,異常兇狠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封惟堯。

看到兒子吃醋了,陶沫不由一笑,快速的拍了拍封惟堯的肩膀,掙脫出他的擁抱,“你冷靜一點。”

紅著眼眶,封惟堯深呼吸著,努力的壓制著情緒,此時才注意到繃著臉,霸道的佔據了陶沫懷抱的小男孩,即使沒有見過陸九錚小時候的照片,但是看著陶宥衍這峻朗的面癱臉,封惟堯立刻明白這孩子的爹是誰。

一時之間,情緒再次有些的失控,不過好在這幾年獨自在外工作打拼,封惟堯卻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橫行京城的紈絝。

“這是我兒子,陶宥衍。”察覺到封惟堯看向宥衍的眼神不對,陶沫笑了笑,心裡頭咯噔了一下,看來兒子的老爹身份應該很快就能清楚了,“宥衍,叫叔叔。”

“叔叔好。”五歲的陶宥衍依舊冷著小臉,聲音冷硬的喊了一句,隨後依舊固執的站在陶沫的身側,握著陶沫的手,小野狼一般的目光戒備的看向封惟堯。

封惟堯並不清楚陶沫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個孩子,但是隻要想到這五年來失憶的陶沫所承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