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稚笑著揉揉謝時風腦袋,甚不在意地說沒關係。

薄遲屹臉色雖不好,但也沒說什麼。

敬了一圈酒,到了薄家這邊。

這幾年初稚跟薄家來往雖不算密切,但也有過來往。

薄遲屹倒是依舊對薄家沒什麼好感,雖然沒有和從前一樣,看見薄家就生出厭惡,但也沒好多少。

雖然已經和解,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卻又不是那麼容易完全和解的。

有些疙瘩一直藏於心裡。

是沒辦法徹底消除的。

薄遲屹能做到如今這樣,已經不錯。

所以跟薄家人敬酒的環節,初稚沒有讓薄遲屹去,還是自己去的。

薄遲屹斂眸,微頷,沒說什麼。

他確實不喜跟薄家人親近。

很早之前為了初稚,他倒是願意回薄家幾次,但自從初稚跟他正式在一起之後,他就沒理由再去見這幫人。

但說到底,婚禮請了他們,該有的待遇也是有的。

但讓他主動放下身段去打招呼,絕不可能。

薄家人也知道薄遲屹不會過來,看見初稚時已經很高興了。

薄老爺子坐在輪椅上,低頭,手裡拿著雞爪啃,像個小孩。

他是不能喝酒的,初稚知道。

所以初稚先敬了薄駿良一杯。

薄駿良看見初稚,說了一段祝福的話就喝完一杯酒。

那些曾經反對初稚跟薄遲屹在一起的親戚也都沒有再說什麼。

作為伴娘的薄晚,湊到初稚身邊,一個勁誇她今天特別特別漂亮,誇完以後還不忘扎一下薄敘的心,挑眉說:“哥哥,你娶不到稚稚好可憐哦。”

那小表情真是賤得慌。

不過,薄晚也是確定薄敘放下了初稚,所以才敢這樣調侃的。

薄敘喝個酒都能被點名,抬了下頭,給了薄晚一個警告的眼神,眉眼沉黑。

薄晚吐了吐舌頭,閉上嘴。

近一年,薄敘接管了薄氏集團,氣質變得比以前更加成熟危險,總是滲透著一股商人的鋒利,讓人畏懼。

他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壓根沒時間去想女人,以至於到現在連個像樣的女朋友都沒有。

薄敘看向初稚,露出溫和的笑容。

要說放下了,這麼多年,還真是有點難放下,但也不可能再去為這段感情爭取什麼,畢竟都已經過去了。

他嘴角微微上揚,溫柔地對初稚說:“新婚快樂,祝你幸福。”

初稚一愣,回了個笑容,“你也是。”

那一刻,他們早已釋懷。

……

婚禮進入尾聲,舉辦婚禮的會所,慢慢的人都走了。

謝時韞離開,經過初稚時。

腳步不由停了下,看著她,說了句耐人尋味的話,“你很勇敢。”

初稚不理解謝時韞這句話的意思。

謝時韞笑了笑,“我當初要是和你一樣勇敢,就好了。”

謝時韞年紀不小了,現在身邊都沒個女人,外界有過傳聞,說謝家這位太子爺不喜歡女人……

那麼也就是說,他真的不喜歡女人,甚至有過……

但最終因為一些原因沒有走到一起。

初稚看著他愁容的模樣,安慰道:“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看看未來吧。”

謝時韞點頭,“謝謝。”

腰間衣服被一隻小手拉了拉,謝時風說:“哥哥,你找初稚姐姐搭話幹什麼呀?難不成現在後悔了想追回初稚姐姐嗎?算了吧,人都已經結婚了,你可不能當小三,小三是不好的,知道嗎?”

“連我都已經放棄了,你也放棄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