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陽差的打掉了宇文璇的孩子,否則他一個寧王府出了兩個“堯母”,要生下兩個能媲美堯帝的“明君”就更有趣了!

兩人說完了安王與寧王之事,便又沉默了下來,葉青程有好幾次試圖挑起話頭,然而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兩人便又陷入了沉默。

一年多的分別,終是將兩人間原本那種無話不談的親暱生生分成了相顧無言的陌生。

終於,燕陽居的院口到了,葉青殊停下腳步,朝葉青程福了福,“時候不早了,世子不便入內,這就留步吧”。

葉青程嗯了一聲,想說什麼,卻終是將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不想一副立即要走模樣的葉青殊忽地從袖中拿出一隻荷包來,笑道,“世子的荷包有些舊了,換一個吧”。

她說著俯身從僵著身子動都不敢動的葉青程腰間抽走他原本系著的荷包,將自己拿出的繫上,上下看了看,滿意道,“這隻荷包倒是更配世子一些”。

她說著又朝葉青程福了福,轉身離去。

葉青程出神目送著她的背影遠去,直至沒入淺淡的夜色中,猛地伸手捏住剛剛葉青殊親手繫到他腰間的荷包,裡面圓形的硬物的觸感隔著荷包傳入手心。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那隻繁花累累鑲紅寶項圈下墜著的那塊紅玉,紅玉里是大蕭歷任太子所佩的金龍玉佩。

傳說能護得儲君平安,若是丟失,儲君之位定然不保的金龍玉佩!

這塊紅玉及裡面的金龍玉佩,因著芳圓的忠心得以儲存,被他尋到後,又交還了葉青殊,而現在,葉青殊又將它放入荷包中,親手繫到了他腰間,對他說,“這隻荷包倒是更配世子一些”。

阿殊沒有說謊,她真的沒有疏遠他,只是時過境遷,她迫不得已換了另一種方式對他好而已……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葉青殊不緊不慢開啟荷包,從裡面拿出一塊雲片糖放入口中。

雲片糖入口即化,她又往嘴裡放了一塊,直到將一荷包雲片糖都吃完了才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黯淡的月色中,她晶晶亮的杏眼中異芒閃爍,比天邊的星子還要明亮三分……

……

……

第二天,支其意罕見的起了個大早,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泡了個澡,洗了頭髮,又花了一刻鐘時間挑了件最能將自己襯托的英姿颯爽的柳綠色箭袖立領袍子,隨手將披風搭在胳膊上,興沖沖就往外跑。

唔,既然他和小燕陽訂親了,小燕陽邀他一起騎馬,他還是要殷勤一點的!

外祖母說了,他們支家的男人可以沒出息,但一定要疼娘子!

他剛出垂花門不多久,就迎頭碰上了不緊不慢走過來的夏惜晴。

支其意見她一個丫鬟都沒帶,自己一個人大清早的在外院晃盪,微覺奇怪,只他一向是不耐煩理會她的,草草一抱拳,就要繞過她。

“小叔留步”。

376 支少夫人

支其意心中不耐,只因著從小受到的良好教養,勉強忍著,“長嫂有事?”

“我想問小叔,為何你兄長與二表妹的親事會出變故,轉而娶了我進門?”

支其意急著要出門,對自己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長嫂又不瞭解,哪裡想起來她這般篤定的問他支其華和葉青殊的親事因何生變,是在詐他的話,草草丟下一句,“這個我不清楚,長嫂去問其他人吧,”就急急走了。

夏惜晴盯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尖尖的心字臉上滿是瞭然的悲涼。

怪不得!

怪不得成親半年多了,支其華一直對她不冷不熱,支老夫人一直對她視而不見,支其意更是對她敵意滿滿!

原來,他們早就認定了更好的娘子,更好的孫媳,更好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