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現在已經沒事了。”李逸不願多說。

“這麼說你知道解藥怎麼調製了?”李敬德瞪大了眼睛。

“孩兒……不知。”

“不知?那你怎麼解毒的?”

面對爹的詫異及疑惑,李逸卻難啟口,他的毒是蕭芍芊解的,而這個人也正是散發毒粉、讓唐軍中毒之人,這教人如何解釋?

“孩兒適逢貴人相救,幸而不死。不過解藥的配方,孩兒還要再思索。”

他知道耽嫣毒的解藥當中一定有耽嫣花,但光是這樣還不夠,他想起芊兒當日在試煉解藥時,最後還加了一味藥材。但是……這藥材是什麼?當時他昏昏沉沉,根本沒法看清芊兒加的是什麼藥,天下草藥之多,現在又怎有時間讓他一一試煉。

李逸鎖眉思索著,李敬德看著這樣的他說道:“逸兒,自從你回來後,似乎有很多事瞞著爹。”

“爹何出此言?”

“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又是誰救了你、替你解毒?聽偌盈說你最近常一人獨處,不讓他人接近。”

“偌盈太多事了。”李逸沉下臉。

“是嗎?那爹剛剛說的那些問題你又該如何回答?”

李敬德問著,李逸臉上卻沒有一絲變化,顯然不想多言。

“好吧!如果你現在不想說,爹就不問了。”

“孩兒去看看那些中毒計程車兵。”李逸轉身便往軍營去,腦中不時盤旋著當日芊兒煉藥的情景。

江陵的梁軍此時正大肆慶祝。不但亡國之危暫告解除,且唐軍潰敗,蕭銑軍隊擄獲大批的戰利品,人人欣喜若狂。

蕭銑也大為欣喜,對蕭芍芊很滿意。“芊兒,這次你做得很好,爹之前還懷疑李逸那小子是你偷放走的,看來你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身分。”

“爹,若戰事停後,芊兒想送解藥給唐軍。”

“你說什麼?唐軍攻我城池、要滅我家國,你還要送他們解藥?”

“戰爭無情,但士兵是無辜的。”

“芊兒,爹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這樣敵我不分,實在不是你的身分應該做的,這事莫要再提,下去吧!”

蕭銑轉喜為怒,不悅地斥責女兒,蕭芍芊卻沒有依言退下。

“爹,草藥本是用來救人,爹用在戰場上,女兒實在無法認同。”

“你當真不知道自己的處境?”蕭銑聲音陡揚。

“女兒明白,只是希望爹適可而止。”

“什麼叫適可而止?”蕭銑勃然大怒。“給唐軍解藥,讓他們重整軍隊攻入江陵,這樣你才高興,是不是?”

蕭芍芊知道爹爹已經相當不悅,但仍試圖改變他的心意。

“女兒是說,待戰爭結束,我再將解藥給唐軍。”

“你到底在想什麼?”蕭銑被這樣的蕭芍罕氣得大吼:“給我退下!去軍營看看唐軍是怎麼傷我們士兵的!我沒將抓到的俘虜處死,已是他們的大幸!下去!沒弄清楚你的身分之前,不要來見我!”

蕭銑的憤怒不是沒有原因,他不明白,為何自己的親生女兒總弄不清自己的身分,唐軍攻打自己的城池,她竟然還想拿解藥相助?

蕭芍芊無奈,她知道現在說什麼爹爹也聽不進去,戰場無情,她不忍任何一個無辜計程車兵承受耽嫣之毒的痛楚,無奈蕭銑怒氣沖天,她也只能退下不再多言。

此刻的李逸,正來回不停思考,到底耽嫣花的解藥,究竟差了那一味。

“當時我中毒,芊兒的確取耽嫣末端的白花製藥,且在最後還加了一樣……到底是什麼?”他思索著,憶及與芊兒相處的種種,耽嫣花這最後的解藥對芊兒來說應該很重要,她會放在……對,會放在那個秘櫃中。

李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