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比瓦塔堪森林一到冬季就萬物寂無聲的安寧,中州的冬季卻轟轟烈烈得讓人時時刻刻都處在膽戰心驚中。

今天是暴風雪,明天就是小兇獸潮來襲,後天就是雲獸遷移,再大後天可能就是冰雹加冷得要命的雪雨。

暴風雪時尚且還能出去狩下獵。

但冰雹和雪雨同一時間出現的話,阿寒就是再不怕吃苦,也不敢不要命地往外去送死。

躲在山洞裡,只要兩人食物充足,熬一熬其實很快也能過去。

甚至就是小兇獸潮,因為阿寒選的這個山洞地勢足夠高。

如果不是湊巧有飛禽誤闖過來,兇獸潮基本上也到不了山洞外。

只有雲獸遷移,生活在中州的獸人就沒有一個會不怕這個的。

雲獸是什麼?

阿麗曾問過阿寒,但他說他也不知道,雲獸就是雲獸。

或許有人也見過雲獸的真實面目,但無一例外,見過雲獸的那些人都死了。

也因此,沒人能說出雲獸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

所以,雲獸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呢?

被樹藤捲了起來,阿麗疼得意識模糊後,腦海裡就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來。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麼一個生死關頭的時候。

她第一時間想得竟然不是自己能不能活的問題,而是那什麼雲獸。

雲獸是什麼有她的命重要嗎?

阿麗不懂。

而也不需要她懂了,因為她被樹藤勒得馬上就要窒息而死,根本就沒有能力再分神想其他的了。

“阿麗……阿麗”

縹緲的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天邊傳來。

阿麗心想難道她這就是長者們常說的,死之前會聽到獸神的呼喚。

只是她有一點不明白,獸神的聲音為什麼會那麼溫柔,溫柔得讓人只想哭。

即使沒人告訴過她,她還是記得她忘了很多事。

很多很重要的事。

似乎是有人有意在阻止她重新走向一條死路……

“沐河!”

阿麗沒救到,就連他們自己好像下一刻也要步入她的後塵。

巨鷹不知怎麼地就突然抽了風,直愣愣地往下墜。

巴郎和拿龐最後也終是隨著巨鷹一起狠狠地摔在“柔軟”的地面上,濺起了半人高的汙泥。

像是沒察覺到陸地上的危險。盅鴉見到手的獵物就要跑掉,伴隨著一陣陣嘈雜的“哇哇”聲,一大片一大片的黑影就如飛蛾撲火般地猛地撲了下去。

就在此時,隱藏在沼澤邊裝死的樹藤突然開始了它的狩獵。

雖然異植沒有獸人的智商高,可用誘餌來誘惑獵物,這本就是它們生存的一種本能。

巴郎和拿龐以及那個沐河,很幸運地成為那個誘餌。

所以在盅鴉猝不及防受到樹藤的襲擊時,他們還能獲得一點喘氣的時間。

兩人各自利用血脈天賦離開了沼澤,同時也將中毒昏迷了過去並已經變成人身的沐河拖上了岸。

考慮離開之前,巴郎目光飛快地環視了一週,希冀能找到阿麗的下落。

而拿龐卻毫不猶豫地戳破了他的痴心妄想,“想什麼呢,她一個連人身都不能保持的小雌性,能從這麼多異植手中活下來?”

與其有時間想著這個,還不如好好想想他們怎麼帶著沐河從這逃出去。

瓦塔堪森林可真就是個坑!

也不是說這裡的異植到底有多厲害,只是巴郎他們敗就敗在對這地方的異植的不熟悉。

他們可以跟各種兇獸逞兇鬥勇,是因為從小他們就是與兇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