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麗突然朝外走去,守在外面的兩個獸人向她行禮。

“雪巫大人”

阿麗沒理他們,精神念力飛快地掃了一圈。

嘴唇似是輕動了動,她腳步不停,很快,纖細的身影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內。

某個山洞裡,一群正在逃竄的獸人躲在一個個縮在角落裡。

不少雄性一看到伴侶的眼淚,臉上露出的決絕神情頓時就被打破,一個個手忙腳亂地趕緊哄著自己伴侶。

“青青,別哭了好不好。”

“牙兒,不要胡鬧。”

“露,你乖乖的好嗎?你的雄性還沒那容易死。”

露眼眶紅紅地看著滄,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寧祁,尤其是目光落在他空蕩蕩的長袖上。

鼻子倏地一酸,她朝他們撲了上去,將頭埋下,聲音哽咽道:

“滄、寧祁,我怕……”

我怕你們再也回不來了。

就像章川他們一樣,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嗚嗚嗚,為什麼蒼狼部落的人不肯救我們,豹族部落也被我們連累了。”

“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雌性此起彼伏哀哀的哭聲,令得幾位年輕的長者,臉上皆是閃過一抹苦澀。

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蒼狼部落會不來救他們。

甚至豹族族長私下裡還跟他們吐露了一些訊息,說是銀狼部落的覆滅,與半夏城脫不了關係,甚至還有很可能,半夏城那些人都是受到蒼狼部落的指使才會這麼做。

可為什麼?

不說這些年他們勤勤懇懇地守護著圖騰分身,沒讓外人染指半分。

就是他們銀狼部落為了他們半夏城、蒼狼部落警惕一直在西邊漠地和北面草原的動靜,這些年犧牲了多少勇士。

難道在他們眼裡,銀狼部落所做的一切,真的就一文不值嗎?

只是因為他們的一點猜忌,銀狼部落最終卻得來這樣一個的結果。

何其不公!何其不公啊!

“豹族部落的獸人們,這次,是我們銀狼部落連累你們。接下來,就拜託各位勇士了。”

銀狼部落的一個長者帶著其他人,深深地衝豹族部落的獸人們鞠了一躬。

見他們的身影一個個消失在山洞外,豹族部落的少族長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

突然,他站了起來。

一個長者見狀頓時斥道,“亞隱,你要去做什麼?!

你以為你帶著豹族部落的勇士們一起跟著去就能改變什麼嗎?雄獅部落的獸人有多厲害,你難道這麼快就忘了嗎?”

“那我們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送死?我……”

亞隱臉上滿是不甘道。

“可你背後還有整個豹族部落,還有這些銀狼部落倖存的雌性和幼崽。你們都走了,誰來保護她們?”

“豹族部落對銀狼部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要不是他們中一而再而三地出現叛徒,我們又怎麼會淪落到今天的這個地步。”

“不錯!亞隱,你可別忘你阿父是怎麼死的?”

敲著柺杖說話的這個雌性長者,正是亞隱阿父的阿姐。

豹族部落之前為了大義一直都很小心地護著銀狼部落倖存的族人,就連獸潮來了後,那麼艱難的時候也沒放棄。

可銀狼部落的那個咒巫是怎麼做的呢,他自己竟然偷偷跑了出去,還恩將仇報地把他們藏身的地方告訴了雄獅部落。

眼看著自己的親人和族人一個個少了下去。

別說亞隱的阿姐了,其他普通獸人也免不了想要遷怒於其他銀狼部落的人。

要不是他們,他們的族人就不會這麼死了。